他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说道：“我可没受伤。”

白解尘不吃他这套，皱眉道：“血从哪里来？”

白解尘双眼黑沉，表情有些异样，若是要形容，那就是恨不得将方才的魇魔千刀万剐。

他立即松开了双手双脚，轻巧地落在了地上，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把你衣服都弄湿了。”

白解尘劲瘦有力的手抚向黎昭的发丝，在他湿漉漉的后脖颈微微一按，似在安慰。

黎昭支支吾吾，反正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不能告诉白解尘的。

黎昭长松一口气，感知到魇魔的本相已经隐退到了体内。

“我会杀他，”白解尘一顿，说了一句：“你先下来？”

他的身体很冰，吐出的气息也带着微凉，像一条青色小蛇嘶嘶地吐着信子。

他微微挑起眉梢，心里了然。

黎昭细细回想，恍然大悟，应是刚刚那位男美女的心口血，吐在了他的衣襟上。

他不经意抬起眼，看向白解尘，突然愣住了。

怀里的少年一直在颤抖，似乎是惊吓过度，白解尘说道：“魇魔死了。”

霎时，剑光破空，心口的位置显出一道贯穿的洞口。

怪不得白解尘这样看自己，原来是以为他受伤了！

魇魔心中闪过不安，高声喝道：“你居然背叛——”

黎昭心中一紧，暗道不妙。

白解尘的耳垂被吹得隐隐发烫。

可是他没受伤啊！

他嗯嗯啊啊了半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反问道：

说完，他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试图敲得蹦蹦响，若是胸口有伤口，那血定会溅到白解尘的脸上。

难道他见到了自己的魇魔本相？

衣襟以及胸前都有一团惹眼的红晕，看上去像是被捅了两个血窟窿。

埋着整张脸的黎昭更害怕了, 说道：“那魇魔一直追着我！”

黎昭连连摇头，蹭蹭地爬上了一点，给他腾出了施展剑招的空间。

黎昭慌忙低头掩住了自己的眼睛，眼眸一垂，看见了自己的衣襟。

黎昭感受到那股入侵的魇气正在一点点消散，他不敢掉以轻心，继续将脸埋在白解尘的脖颈处，双手双脚更是紧紧地抱住，生怕将他甩下来。

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伸手轻轻抚了一下他冰冷的发丝，说道：“不要怕。”

一股股浓郁的黑雾自他胸口一处窄窄的剑痕中翻涌而出，魇魔的身影化为虚无，消失在了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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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脸埋在了白解尘的脖颈，小心翼翼地偏过脸，被水浸湿的一簇簇睫毛戳在了紧致细腻的肌肤上，黎昭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找机会，刺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