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我不否认。
&esp;&esp;“可是嘉礼,每个人都会变的。就像你殿宇里的那棵奇树,它若不随四季变化开出不同颜色的花,你就会把它挖走,随它枯烂不是吗?我需要在我的环境中变化,所以你也该变一变了的嘉礼……”
&esp;&esp;然,我如此悲哀现实的说法,嘉礼显然不能接受,且也会错了意,以为我是在劝他体面,别再执着于我。
&esp;&esp;他望着我开始不断轻轻摇头,像是要我不要说了,又像是下意识想要否定我所正在说的话。
&esp;&esp;望着这般模样的嘉礼,我再忍不下心。
&esp;&esp;罢了罢了……他就是该被惯着的人。带刺的花朵本也无需长成大树。
&esp;&esp;于是我话音顿了顿,连忙又改口,下意识带了哄的心思组织着语言道:“我的意思是……意思是,额……可我的嘉礼是无需改变的,你等我……对!你就等着我就好……”
&esp;&esp;我努力憋出话语,可紧要关头,心绪太乱,平时信手捏来的花言巧语,现在竟连一句完整的都说不出来,我眨了眨眼睛,越说不出越心中着急,声音也越来越小,“……好不好?我来改变,你再等一等我……嘉礼?”
&esp;&esp;明明是发自内心的话,可当完全说出来之后,自己都愣了瞬——这种话我似乎对他说了太多。
&esp;&esp;此时再出口后连我自己的眼睛好像都因心虚而不禁闪烁着。
&esp;&esp;且当看清眼前嘉礼听过这句话之后的模样。
&esp;&esp;我就知道。
&esp;&esp;果然糟了……
&esp;&esp;嘉礼神情更无措,些许踉跄地后退,本该泪如珍珠般珍贵的四皇子的眼泪此刻如涌泉般簌簌落下。
&esp;&esp;他后退着踩住自己的华服尾摆差点颠倒,然后扶着廊柱又想转身远离我的逃避。
&esp;&esp;我顿时心慌,紧攥住他袖子却被反手挣开,以至于我身子也跟着未能站稳地后退几步,然后撞上一个胸膛。
&esp;&esp;被“撞”的人很自然地抬手从后握住了我两肩,闷哼出声。
&esp;&esp;这乍一看像是在帮我稳住身形,但其实,是他压住我两肩还往他怀中带了带,不然我自己本都已站稳,且都“撞”不到他身上去……
&esp;&esp;我视线往后一扫。
&esp;&esp;竟是应景……他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不应该也在与君昭愿周旋吗。
&esp;&esp;而当嘉礼惊愕回头,伸手下意识本想扶我,却捞了个空又抬眸看清我身后的应景以及应景和我过近的距离之后。
&esp;&esp;他拧紧了眉,吸了吸鼻子,即使满脸挂泪却还是作出了凶狠状,声音冷沉:“放开她。”
&esp;&esp;当有了彼此之外的人出现在嘉礼的视野中后。
&esp;&esp;他将方才那样溃散不堪的情绪强压下,发抖着的手垂在两侧掩进袖里,直勾勾盯着应景:“应景,你最近好像很闲?”
&esp;&esp;应景抬睫,视线从嘉礼脸上一路下移,垂眸看我。
&esp;&esp;没说话也没放开,但看他那样,就明显一幅在斟酌着什么坏主意一般。
&esp;&esp;“前面怎样了?”
&esp;&esp;我立即出声问他道。
&esp;&esp;想把他支开。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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