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熟悉的黄色电话亭映入眼帘,何维淑没心思回答他,拔腿就朝那边跑。
&esp;&esp;何维淑这下才定神看向他,眼神凶厉的像是要吃人,重复他的话:“你开了车?”
&esp;&esp;丁嘉树眼疾手快抓住她,何维淑挣脱着:“别拦我!”
&esp;&esp;崔平安过来扶着她说:“人一直在手术室,还没出来,医生只出来一趟让我们签了个风险告知书,其它就没有消息了。”
&esp;&esp;她在医院上了这么久的班,没少见急救的病人,以前见过的影像与想象集合,眼前顿时浮现出崔承安浑身是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样子,闭着眼耷着手,脸色一定苍白极了。
&esp;&esp;“是。”丁嘉树把车钥匙掏出来放到她手心。
&esp;&esp;何维淑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进医院就抓住一名护士问:“急诊手术室在哪?”
&esp;&esp;丁嘉树赶忙问:“你是不是要回平州?我送你,我开了车,比去坐火车快。”
&esp;&esp;何维淑握着听筒,使劲靠近耳边,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电话里去,电话那头是董芳苓,哭得泣不成声,断断续续说着:“虫虫他,现在在手术室,我们也,刚赶过来,说是肚子被人捅了一刀,浑身都是血……”
&esp;&esp;随后她又问:“怎么会被捅
右摇头寻找公共电话亭。
&esp;&esp;护士被她的样子吓到,颤颤指了跟方向道:“上二楼往右走。”
&esp;&esp;丁嘉树拉着她上车,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赶到市医院。
&esp;&esp;“市第一医院,我们现在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因为董芳苓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所以是崔建同接过电话说的,只是以往一向稳重的公公,这时声线也在颤抖着。
&esp;&esp;丁嘉树也赶忙追上去,刚追到电话亭口,就听里面传来声音:“妈,你先别哭,承安伤的重不重?”
&esp;&esp;何维淑听到这话只感到眼前一黑,但此时不是着急的时候,她得回去,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管崔承安接下来是生是死,她都要陪在他身边。
&esp;&esp;挂了电话,她视线没往旁边瞥,径直朝大路走去,想尽快拦一辆车送自己去火车站,买最近的票回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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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声音发着抖,“血”字都没说清楚。
&esp;&esp;“妈,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回去。”
&esp;&esp;是她丈夫受了伤?丁嘉树敛眉,手指动了动。
&esp;&esp;何维淑紧紧握着钥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esp;&esp;何维淑眼睛通红,有些踉跄地走过去,声音倒还稳着,问:“情况怎么样了?”
&esp;&esp;何维淑听后连道谢都忘了说,就立马朝二楼跑去,丁嘉树也紧随其后。
&esp;&esp;何维淑撑着头,从他们的声音中也能大致判断出崔承安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否则公公不会这么焦急的。
&esp;&esp;他们到的时候,崔承安的手术还没结束,门口等了许多人,除了父母兄姐,还有他的同事。
&esp;&esp;何维淑点点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esp;&esp;“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丁嘉树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