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说,别信他,没有人能托举另一个人。你永远也不可能打破自己的命运闭环。
“但如果真是不同的物种,为何暴风雨之夜,当界限打破,他们能够互相转化?”
江入年对她微笑,笑容真挚:
如今渐渐清晰。
“他们能够相爱?”
——那是爱。
他将一个吻,绵绵落于她发顶。
“但没有人知道,它们彼此依存、相互保护。蛇依赖玫瑰,将善良藏于鳞片之下,而玫瑰才是真正的猎手,她将野心裹上一层纤弱的糖衣,他们联手对抗外敌。”
她忽而用力将他推倒,埋首于他颈间,眼眶潮湿。
他低头深深望进她的眼睛:
季知涟在他身上熟悉而清浅的暖香中,渐渐松弛。
“……嗯。”
她于是再次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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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里盛满的、曾让她万分不解的东西……
“让我来保护你,让我来当你的盔甲。”
江入年声音低沉悦耳:
可若没有最极致的痛苦,快乐也不会来的盛大干脆。
——会将她再次毁灭。
季知涟不是个理性的人,所以她愿意再试一次。
这一次,她对他完全敞开。
“——因为它们本质上,其实是一类人。”
于是一眼看到教室门口栏杆上、支着手臂抽烟的季馨。
季知涟心头一震。
季知涟内心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流。
他的脸又红了,却用力抱住了她,带着喜悦。
季馨通常不会参加她的家长会,但这次却不请自来。
——他竟然会爱她!
夏季,密密麻麻的人头,几百个人一起呼吸,空气沉闷炎热,气味难闻。天花板上只有四个老掉牙的风扇在咯吱咯吱疲倦运作,季知涟听得昏昏欲睡,偶尔清醒,只恨怎么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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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不催促她,他只是温柔的望着她。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用我的生命起誓。”
母亲来到她的学校,身着丝绸旗袍,头发盘成发髻,身姿摇曳间,一双秀目却是冷的。她将端庄大方的衣服穿的艳气耀目,声势夺人。
她肩头,又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五指张开为梳,替她顺发。
思绪纷飞,五味杂陈。
结束后,她走得如释重负,顺着人群飞快地沿着走廊往回走。
他爱她?
年年
这带有隆重意味的美艳超前与小城气质格格不入,她踏足进来那一刻,所有人都在侧目看她,男家长、女家长、学生、老师。
像是战火点燃前的一个讯号。
教室里,老师在跟家长开会。阶梯教室里,年级主任则在跟学生们开会,讲的激情四溢,翻来覆去,无非是那些陈词滥调,叮嘱他们不可松懈,以及小学升初中的重要性。
理性的人会本能的规避痛苦,亦对快乐无所依偎。
她没有说话。
他为什么爱她?
哪怕这爱会使她破碎。
试试、不试、冒险、原地……
第一次,内心在天人交战,极限拉扯。
她的发梢在他颈间垂落,闷声闷气道:“你还可以吗?”
一个声音说,信他,试试呢?万一这次会不同呢?万一,他能带给你不一样的结果呢?
她不置可否。
那些目光里,蕴含了惊艳、好奇、打探、暧昧、鄙夷、嫉妒、不屑……
他爱她。
他轻轻道:“虽然表面上,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