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娅充满爱意和欣赏的眼光看着裴薇，微笑着说：“好了，我闺女今天真漂亮。”

裴薇回复他：【晚安。】然后就关掉了手机，准备上床睡觉。

裴薇抿了下嘴唇，有些无奈地摸了下胸口，算了，随他去吧。

裴薇给自己穿裙子的反常的举动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打算去给学长学姐们送考，就不穿校服了。”

展煜发了条语音过来，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稠浓如雾，他问她：“你明天去送考吗？”

等裴薇吃过早饭，她从楼梯口出来的时候，阳光晃眼，只感到一团肥肥白白的东西超自己飞奔过来，等看清了以后，她没忍住尖叫出声。

“为什么？”

裴薇：【你去吧，稿子我写就行。】

虽然她的头发还不够长，但邹娅的手很巧，很快精巧别致的侧麻花辫子就编好了，母女俩都仿佛短暂回到了童年，那个邹娅换着花样给裴薇编辫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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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薇：【不为什么。】

手机话筒里传来的语调懒散又带着些许耍赖皮的意味：“那我就不，裴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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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薇今天难得没选择穿校服，从柜子里犹豫再三，拿出一条去年生日妈妈给自己买的水绿色棉麻裙，还特意用加热档的吹风机当熨斗熨了一下，她在晴海这养白了许多，套上这条裙，站在镜子前的姑娘，如劈开了外壳的翡翠石，露出泛着莹润光芒的内里，若再加雕琢，不敢想象是何等绝色。

展煜脸上漾起没必要压抑的笑意，月光如水从窗外倾泻入室，最近常常觉得，日日是好日。

邹娅很高兴：“薇薇，你终于穿这条裙子了，我一看就知道适合你。”她走到裴薇身边，摸了摸她浅棕色的头发，说：“来，妈妈给你编一个辫子。”

又是一条语音：“那我明天在你楼下等你，晚安，裴小薇。”

邹娅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看着她。

裴薇：【打算去。】

裴薇催促：【你怎么不说话？】

展煜：【行。】

以前在镇上，几乎每次都是裴薇在升旗仪式上作为学生代表讲话，底下也不会有什么人认真听，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所以打算拒绝。

“三宝！停住！”一声严肃的呵斥声，那团雪白果然应声停下来。

裴薇：【那我先睡了。】

展煜发了个自己家萌狗的表情包，表示：【没什么, 湘姐要我们一起准备一篇高三动员会的稿子，你愿意上台讲吗？不愿意的话我去。】

裴薇一时失语，过了会才回复：【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