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万看着祁悦良。

见殷万取了搓澡巾过来，祁悦良在水里坐起来，背对殷万：“来吧，开始搓。”

祁悦良又说：“轻一点，会不会搓？”

殷万一愣。

祁悦良说：“重一点，你这样能擦什么？”

“再去重做一杯，这杯你自己喝。”祁悦良把蓝色泡澡球扔进浴缸，开始解自己的扣子，见殷万不动，祁悦良说：“你对我宽衣解带很有兴趣吗？”

“进来。”

“拿过来，立刻马上。”

祁悦良说：“你发什么呆？没听清我的话？”

祁悦良感受到自己的背接触到毛巾的绒毛，痒痒的，像毛巾在背上滑行，所到之处，痒得发麻。

殷万居高临下俯视祁悦良，那别有深意的眼神让祁悦良看不懂，祁悦良也不想看懂，他就想让殷万忙前忙后服侍他。

祁悦良皱眉看着殷万手里的杯子：“这什么果汁？”

殷万说：“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等殷万端着杯子走进去一看，就见祁悦良懒懒指着浴缸水龙头说：“水快满了，把它关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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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悦良呵呵一笑：“就这么想离开我？”

明明只需要微微弯下腰伸手一扭就能解决的事情。

“你愣够没？”祁悦良指着墙上挂着的搓澡巾。

殷万加大力气。

殷万避开视线，将果汁递到祁悦良手上，祁悦良说：“你很慢诶，快去拿搓澡巾来，帮我搓搓背。”

祁悦良的胳膊搭在浴缸边缘，蓝色的泡澡水只到祁悦良腋下，殷万看见祁悦良脆弱的脖颈，被热汽熏红的脸，以及在雾气中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丝丝媚气。

“梨。”

殷万抓紧搓澡巾，上下顺着祁悦良的背开始搓，祁悦良故意说：“不够，再重点。”

祁悦良瞪了殷万的背影一眼，然后脱下衣服，躺进浴缸，舒服地轻呼一口气，五分钟后，殷万端着新榨的橘子汁敲门。

“可以有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祁悦良翻着白眼推开浴室门：“把我挂阳台上的睡衣拿给我，还有拿颗蓝色的泡澡球，去厨房榨杯果汁给我，随便什么。”

殷万沉默。

殷万怀里，刚要说话，看殷万一怔，自己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祁悦良又把橘子抢过来：“塞错人了。”

殷万依言照做，他最后在厨房里切梨，刚榨好，就听祁悦良在浴室喊他。

殷万看了祁悦良一眼，转身离开。

不管殷万搓得重还是轻，祁悦良都要在殷万重时说轻，轻时说重，不停戏弄殷万。

殷万推门而入。

殷万一手拿杯子一手关掉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