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万面无表情盯着祁悦良。

祁悦良看着被子上的衣服，满怀希冀地问：“洗完澡之后我们到警察局吗？”

“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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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悦良就像个透明人一样，路上也会有人打量祁悦良，但有没有问殷万身边带着的人是谁就不知道了。

殷万这是在软禁他吗？

祁悦良挪动着，想往后退。

殷万恍若没听见，安静冲洗掉身上的泡沫，穿上衣服又拽着祁悦良到洗漱区刷牙洗脸。

祁悦良一怔。

这座贫穷落后的小村庄里，诞生出殷万的妈妈殷姿，她曾经是这里远近闻名的金凤凰。

祁悦良后背发麻，他才意识到，虽然胖子两兄弟走了，但危险还没有走，威胁他安全的人变成了殷万。

去澡堂的路上，殷万一路都在抓着祁悦良的手腕，中途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似乎认识殷万，用着祁悦良听不懂的方言在跟殷万说话。

村里的年轻人很少，基本上都是老人和小孩，讲的方言犹如天书，祁悦良根本听不懂，但是这么多的人，家里肯定有手机，哪怕老年机也行，只要他能离开殷万的视线范围，他就有机会报警。

祁悦良有点生气：“我不会走的！”

殷万没什么反应，他冷着脸，谁的话都没有回答。

祁悦良也不知道殷万是怎么付钱的，他跟这里的一个负责人用方言说了几句话就拉着祁悦良走了。

这里的澡堂经常有人光顾，一般是村里没有太阳能热水器的人来，因为不想在寒冬腊月里烧水，洗完头和身子之后也没有吹风机。

他们被绑架到这么远的地方，能够逃出来又报警，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为什么殷万却冷着脸？

“警察局在镇上，离这里很远。”

想了想，祁悦良还是不忍心和殷万撕破脸，他想好好和殷万沟通一下。

祁悦良低着头穿衣服。

就连到了澡堂，他们都是在同一个浴头下冲洗，祁悦良有点难堪，他背过身去，囫囵吞枣地就把自己洗完。

“……可以吗？”

殷万问：“你想洗澡吗？”

“可以让别人捎带我们一程，你家在这里，其他人应该也是你的亲戚吧？”

殷万只是说：“穿衣服。”

“你怎么了？”祁悦良问。

祁悦良想出去，却被殷万抓住手。

回到了那个老房子，殷万开始收拾卫生，看样子是想长住。

“可以，有澡堂。”殷万穿着衣服，从衣柜里翻出自己曾经的衣服递给祁悦良。

沉默不语，慢慢挣开被祁悦良握着的手。

祁悦良大骂：“你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