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衣服挂了一下午，气味都散掉了。

黎语喜欢这件外套上的苦咖啡香气。

它不止是单纯的香。

晚上八点多，黎语醒了。

黎语懊悔不已。

前天晚上，黎语裹着厉学长的外套的时候，有种被温柔包围的安全感。

早知道就不把它挂起来了。

眠太差，精神也没办法集中，大脑有点昏昏沉沉的。

林嘉见黎语出来，便指指餐厅，“给你带了吃的在桌上，热一下就行，水果在茶几上。”

简单洗漱后，黎语回了卧室，打开衣柜。

然后下意识去看窗外——天什么时候才黑呢？

这会儿他竟然很轻易就睡着了。

和以往一样，黎语又做了一些不太好的梦。

可是现在，那香气没有了。

还有难以言喻的冷冽，若有似无的神秘感，以及醇厚迷人的苦感，令人心醉神迷。

只是睡眠的质量却并不高。

林嘉已经回来了，黎语能听见他在客厅里玩游戏的声音。

厉学长外套上的苦咖啡香气真的很好闻。

黎语有点儿不开心。

黎语觉得自己有点等不及了。

黎语答了声“好”，自己把外卖拿到微波炉里热了，神情恍惚坐在餐桌旁吃饭。

有点困，改天再画吧。

黎语鼻尖又靠近一点。

那种香香的、好闻的气息，真的没有了。

黎语打了个哈欠，眼睛红红的，眼角溢出泪珠。

黎语打定主意，把笔和颜料又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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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收在行李箱里不拿出来，说不定苦咖啡的香味能保持得久一点。

外面天黑了，黎语把灯打开，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下床，又慢吞吞打开卧室门。

和所有以前他喝过的咖啡香味都不一样，他在记忆中找不出任何一种和它类似的咖啡。

醒来时已经忘记了梦的内容，只记得梦里的感觉非常不美妙。

黎语把外套取下来，抱在怀里，低头凑到衣领那里嗅了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睡的时间太短，黎语实在太累了。

是下午刚回公寓收拾行李箱的时候，黎语把它拿出来挂在衣柜里的，还特意与自己的衣服分开挂的。

黎语抱着黑色外套上了床，把它盖在了自己身上，再盖上一层薄被，把枕边的一只小鲤鱼公仔抱在怀里，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衣柜的右侧，挂着厉霆渊的那件黑色外套。

苦咖啡的味道……好像闻不到了。

他还总是不知不觉就去想厉学长的那件外套。

要不然……现在就去睡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