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零落的树叶、片片的木屑而冒顿正聚精会神地用一柄锋利地小巧弯刀地削着一杆长长的木棍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阿胡儿咽了口唾沫拚退左右低声道:“王子据被我收买的大单于身边的亲卫说今天那个阏氏正怂恿大单于议立鹰扬王子为左贤王!”
“进来……帐中传来一声低沉地声音声音中透着冷漠和寒气似乎从地狱中冒出来相似阿胡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有些诧异地撩开帐帘便进入帐内。
冒顿咬着牙道:“那父汗如何说的?”“听那个亲卫说大单于有点犹豫但经不住那恶女人软磨硬泡答应考虑!”冒顿的心顿时一路凉到底知道情况大大地不妙依头曼单于那惧内的性子迟早会答应的不由得冷笑道:“那恶女人为了儿子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左贤王领地与东胡交界离王庭足有上千里她就不怕她那年幼的儿子在外面有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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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一亮冒顿便骑上马来到王庭附近的树林里选了一段上好的树条便返回了王帐。然后冒顿将所有仆人尽皆赶出自已在里面叮叮当当的忙活起来!
阿胡儿听冒顿的语
脸色阴沉的冒顿一回到王帐之中便道:“阿胡儿出了什么事快说!”(电脑站)
冒顿将细细地木棍放到眼前量了量平静地道:“我在做一支箭!”阿胡儿闻言呆了:“这做箭的粗活都是由族中的工匠和奴隶做的怎么王子竟想亲自动手莫不是王子因为焦虑而神智有些不对吧?”便小心翼翼地道:“王子这做箭地粗活哪应该由您来做啊还是交给族中的工匠和奴隶们做吧!”
匈奴旧例:一般来说左屠耆王由匈奴王子中贤者担任左贤王却一般都由单于亲信兄弟或太子担任;而且在继承的顺位上如果单于临终前没有遗命指定何人继承汗位那么也一般都由左贤王继任而轮不到左屠考王所以一旦让鹰扬当上了左贤王就基本上确定了鹰扬太子地身份如果头曼日后不再改变主意的话那鹰扬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单于了你让冒顿如何能不急火攻心!
阿胡儿苦着脸道:“听说大单于也是因这一点有些犹豫因为鹰扬王子年少不足以担当拱卫王庭左翼的重任!但是那恶女人说鹰扬年少不要紧只要让他的两个兄弟担当鹰扬的国相和都尉掌国政和军事就可以做好拱卫王庭左翼的重任了!”
冒顿猛然起身平和了一下脸色然后神色平静地走出王帐。帐门口阿胡儿正等得心焦见冒顿出来急忙问道:“王子您有对策没有?”冒顿微笑道:“通知我的舅舅右谷蠡王以及一向支持我地左大当户、右骨都侯他们让他们暗地里想办法延缓一下父汗任命鹰扬为左贤王的时间我自有对策!”“是王子!”阿胡儿心中大定施了一礼悄然退下!
阿胡儿被急火攻心地冒顿抓得一阵啮牙咧嘴拼命地点头道:“是的是地是那个亲卫亲耳听见的绝不会有假!”
傍晚时分等冒顿陪着兴高采烈地妹雅返回王庭的时候正急得像头拉磨的呆驴般乱转的阿胡儿急急迎了上来。低声道:“王子出事了且到帐中说话!”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王帐内几乎透不进几道光线。黑得步外就看不清东西而冒顿就静静地坐在黑暗里既不令掌灯、也不想吃饭只是默默地静坐着浑身上下散着浓重的煞气犹若一只盘踞在黑暗中待人而噬的猛虎若有人不注意那可怕地气势能生生将人吓死!
阿胡儿奇怪道:“王子今天您不练兵怎么在这里削起木棍来了?您在做什么?”
冒顿长吸了一口气坚毅的面孔渐渐平静下来忽地挥了挥手道:“阿胡儿你先出去让我静一静!”阿胡儿愣了愣还是弯腰施了一礼:“是王子!”
冒顿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阴沉大脑也飞快地运转着忽地道:“阿胡儿现在的左贤王、我的叔父昆莫不是尚在吗如果鹰扬继任那他怎么办?”阿胡儿苦笑道:“听说那个昆莫现在身体不好大有一病不起之势单于完全有理由废了他地左贤王位所以那恶毒的女人便抓住这个机会想将他儿子扶上汗位!”
有奇怪的仆人觉得不太对劲便去告诉了阿胡儿。阿胡儿闻言觉得十分奇怪便急心来到冒顿的王帐外沉声道:“冒顿王子我是您最忠实的猎犬阿胡儿可以进来吗?”
冒顿仰望苍天看着那皎洁而清凉的圆月猛然出一声凄凉的狼嚎:“嗷————!”
妹雅“扑哧”地笑了忽地推开冒顿像一朵白云似的飘向远方。边跑边叫道:“冒顿哥哥你来追我啊!”冒顿笑了。心中的烦恼俱各抛弃在脑后顺着雀儿湖便追向那美丽的身影!
忽地冒顿轻轻地闭上眼杀气森森地道:“父汗。你忘记对我母亲许下的诺言我不怪你;你将我送往月氏我也不怪你;甚至你出兵攻打月氏、想置我于死地。我也不怪你;但是你因为宠爱一个恶毒的女人就想将大匈奴的前途交托到她和她年幼的儿子手里。这我实在无法容忍!父汗我的能力部落中有目共睹能够还不如那个狗屁不懂的毛头小子强吗?父汗你太令我失望了。万一让鹰扬继了位以那贱女人对我恨之入骨的性格还会给我活路吗?父汗你这是将我往死路上逼啊!”忽地。冒顿张开眼睛黑夜中精光闪闪犹若一只凶狠的苍狼语气中亦是杀气四溢:“父汗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们走着瞧!”
冒顿冷冷地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做的这支箭和他们做的不同他们不会做地!你出去吧我很好没有任何不妥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冒顿脸色一沉平静地对妹雅道:“妹雅。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做!”妹雅乖巧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骑着马回家了!
样保护你!有谁敢欺负你。我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很快阿胡儿便出去了宽大而华丽的王帐中便剩下了冒顿孤零零的一人。
“什么!?当真!?”冒顿大吃了一惊猛地死死抓住了阿胡儿的双肩一脸惊怒至极的神色!
冒顿的心又是一寒冷声道:“看来这贱女人是图谋良久了连人选都全部预备好了!”阿胡儿一些苦闷道:“王子现在情况十分不妙一旦那鹰扬当上了左贤王而大单于这两年身体又渐有颓色万一让那鹰扬继了位。恐怕我等会死无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