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他，僵硬着身体，任由他动作，任由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像是微风拂柳，惊动一湖春水。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三个圆润饱满的柿子，递给自己身旁的青衣剑修。

“看起来很甜，我师尊应该会喜欢，谢了。”

他抬起头，正要把这两个鸡蛋往前递，看到我们四人，眸光闪烁了一下，低下头，将这两个鸡蛋用衣袖左擦擦，右擦擦。

百里泽替姜久思发言：“她喜欢吃梨。”

赤衣剑修从暗袋里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丝线都脱线了，还打着补丁的储物袋。

赤衣剑修还攥着那两个鸡蛋，期待地望着我，希望我能收下这两个鸡蛋。

尹问崖解下自己腰间的一个储物袋，非常不客气地接过柿子，都放进了储物袋里。

这个储物袋被他折了又折，生怕弄丢似的，好好地藏在他的暗袋里，这会儿打开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像是怕不小心勾破了储物袋就用不了了。

黑衣剑修像是终于完成任务，松了一口气，站回赤衣剑修的身后，沉默得像一根柱子。

我皱着眉头，心想，可是我也不爱吃鸡蛋啊，我师父就更不用说了，我就没见他吃过东西。

似乎觉得不够，他又掏了掏，掏出两个梨，两个鸡蛋，让黑衣剑修帮他拿着梨，自己握着两个鸡蛋，拇指摩梭着鸡蛋，很是珍惜的样子。

青衣剑修也有样学样，用衣服兜子装起柿子，然后把每个柿子都好好擦拭过，才捧到我们的面前。

因为那种丹药便宜，他们也只买得起那种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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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剑修不说话，把梨子往前递，我猜他的意思是“喜欢就都拿走吧”。

我的脑海里闪过百里泽说过的话，有一些门派没有条件，也买不起上品丹药，所以只能嗑劣质的低级丹药恢复灵力。

青衣剑修的手小，拿不了三个柿子，只能用衣摆兜住这三个柿子，眼巴巴地看着剩下的我和尹问崖。

赤衣剑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从赤青山走到云霄宗走了太久，食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些了。这是我们赤青山自己种的果子，自己养的鸡下的蛋。一点点心意，还望各位不要嫌弃。”

黑衣剑修似乎觉得他们这样有点丢人，嘴角下撇，但他的余光也在检查手里的梨子有没有坏，有没有脏，悄悄用指腹蹭掉了梨子沾上的灰尘。

百里泽从善如流，拿走了他手里仅剩的梨子，然后跟着姜久思离开。

这回我是真的有点难受了。

我……

姜久思最先动作，她从黑衣剑修手里拿过梨子，直接一口咬下去，然后满足地弯着眼睛，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