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差不多三分钟，换了新睡衣的张璐顶着湿漉漉的脑袋探出头来，睁眼说瞎话：“没有，我就洗个头发。”

这个刘慧就不太感兴趣了，她嗑瓜子吃得口渴，起身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气哼哼转身回屋：“赶紧把头发擦干了，过来看春晚。”

卫生间有水声传来。

她把屋里的折迭椅收起来，又收拾了下书桌附近堆着的杂物，勉勉强强在房间里收拾出来一个小号瑜伽垫大小的空地。

刘慧信了，恰巧这时候有老牌歌手登台献唱，她就跟着电视一起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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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屋里嗑着瓜子看春晚的刘慧瞥见她抱着衣服出来：“要洗衣服？衣服不是头两天都洗过了吗？”

刘慧跟着乐。

只是她现在这时候体能比不得上辈子在厂子里工作几年之后，才一组俯卧撑就给她累趴下了。

“没，我想洗澡，一身的汗。”

张璐本来是打算多说两句赞美母亲的，但是一听亲妈这话，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那看得她想撕书的语文课本……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吃饭吧。

卫生间稀里哗啦的水声停了。

皮子，怎么语文成绩就上不去呢……”

吃完饭之后，张璐没有继续为难自己去看课本。反正也看不懂，就不要惹自己生气了，也省得那个背后灵（系统）再出来刷存在感。

“都拿出来了，等会儿再放回去，省得折腾。”

刘慧纳闷：“不是说不让洗澡？”

“不洗澡。”张璐看似好脾气地回答道，“我就洗洗脸。”

一曲结束，又来了个相声，还挺好笑。

洗个脸……要这么久吗？

张璐自嘲一句，艰难地从衣柜里找了换洗衣服出来，准备去洗澡。

“不行，哪有大年三十晚上洗澡的。”刘慧想也不想地说，“没这规矩。”

刘慧气得直翻白眼，但是她从张璐上高中之后就没对孩子动过手了，而且洗都洗了……

卫生间水声渐大。

“那你拿衣服干什么？”

相声之后，又换了几个她不认识的生面孔来合唱经典老歌。

而且这个水声，是不是不太对劲？

这空间大小，想要打拳是不可能的，做个俯卧撑或者平板支撑都勉勉强强。

“没用的东西，你还能干点啥？”

不洗不行，她这一天连跑步带俯卧撑的，贴身衣服都被汗浸透了，不洗澡换衣服的话，明天怕是要臭。

“张璐！”刘慧在卫生间门口砸门，“你个兔崽子！不是说不让洗澡嘛！”

“哦，那行。”张璐点头，但还是打开了卫生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