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脑醉朦朦,简俏很容易便信了。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脑电波和谢长辞的永远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例如:他理解不了她,她也无法用他的思维想问题。
但她的态度一直很坚定,想也不想,再次矢口拒绝,“不行。”
说到底,是她怕了。
顺着他的目光,简俏瞧见了那身被他前不久褪下的黑衣。
怀疑
言下之意是他在指责她无故抵赖。
方才她刚开口,吞吞吐吐时,谢长辞就已经站了起来,转瞬间便来到魅魔身前二尺处,他身形过于高大,站在简俏身前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在阴影下。
在魅魔忐忑的神色中,谢长辞静静看了她一会,薄唇轻启:“从前恨过我吗?”
对她的回答不满意,谢长辞撑起眼皮,“规则是你定下的。”
晚风温热,到了后来,简俏衣衫齐整,倒是谢长辞上身只余一层白色中衣。
话音一落,简俏愣了愣,竟然发现无从开口。若说不恨,显然是假话,虽然他们如今成了夫妻,可最开始时她对他不是没有过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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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俏闭上了嘴巴。
他抬眼直直望入她眼中,眼底是纯然的坦白。
“我脱了,你也要脱。”
接着,二人一来一回又玩了起来。
她想赖账,“我喝酒,喝酒可以吗!”
简俏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来,但还是决定再挣扎挣扎:“你看,天都黑了,不如我们回去吧……”她小心觑着他的神色,试图有理有据地把人给说服,“而且我不想着凉。”
观她神色恹恹,谢长辞垂下眼来,平静地说:“我的罩衣给你。”
然而,幸运女神似乎没有光顾她,上一局的赢家转眼间就成了输家。
她惊怒交加,连醉意也醒了大半:“脱了再穿,有什么必要吗?!!”
成功近在眼前!
见她耍赖,谢长辞静静望向二人身周的空酒坛,很久后,在简俏期冀的表情中摇了摇头:“不可以。”
简俏大为震撼,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只差一局便能赢,简俏勉力眨了眨醉意朦胧的眼,下巴微扬,难掩得意。
即便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青年仍是面色平静,连腰背都绷得极紧,窄而韧。再加上他看人时薄薄的眼皮挑起,一张秾丽的面孔竟显得格外糜艳。
还以为他会放自己一把,魅魔张了张嘴巴,“为什么?”
乎是呆了一瞬,但很快垂眼遮住眸中情绪,“没什么。”
她身上的布料虽然看起来层层叠叠,可除去外衫后,只剩下单薄的小衣。
多少还是因为她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