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炎先开口的。

“你好了？”

他离她有步远，却把出路堵了个严实。

没再等对方说些什么，路芊芊很快拐进了短廊。

有些自说自话，但路芊芊听出了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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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抹了一把脸，说得有些着急，生怕人走了似的。

“你得重视，这不是小事。”

这里是男女洗手间之间的盥洗台，安静得很，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

路芊芊歪头，眨了眨眼：“这样就能好了？”

路芊芊看了傅炎好半天，突然无奈地笑了一声：“你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为了避开再次见面，路芊芊特意多等了几分钟，可没想到仍是被拐角处的人吓了一跳。

“……”

“我说了没事。”

她想向对许愿或是其他人那样发火都发不出来，因为傅炎这样一个攻击性极强的人，此刻的脸上也只有担心。

“没。真是参加活动。”

路芊芊又笑了，随即要绕过傅炎。

傅炎脑子只有一根筋，他此时根本顾不上揣测路芊芊的想法。

“我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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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还是挪动了脚步，只不过方向仍是朝着女士洗手间，停顿片刻，她说道：“我先进去了。”

傅炎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伤口隐隐作痛。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有些卡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当然，最好所有情况都要对医生说。”

路芊芊的脚步略顿。

傅炎刚泼到脸上的水还没擦干净，水珠自睫毛不停滴下，模糊中在镜子里看见那道身影，有片刻的怔愣。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了？还有其他症状吗？”

听了三个多小时的讲座，路芊芊头晕眼花，偷偷溜出门准备喘口气，结果气还没喘匀，她就看到了熟人。

“你怎么在这。”

“嗯。”

傅炎微微低着头看她，她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这样做了？”

傅炎紧皱的眉头却没有松开，语气更加认真：“是哪里不舒服吗？心情有不对劲的地方？”

说是学习，其实就是医院与a大的合作，志愿者只是其中非常不起眼的一小部分。

傅炎听不懂弦外之音，认真答道：“我病了，所以我知道这病会发展成什么样。路芊芊，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不想跟医生说，也可以跟我说，我有……经验。”

“……”

路芊芊更加犹豫进不进去洗个脸让脑子清醒一下，闻言回道：“参加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