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染菲纤细的手指轻搭在萧肆的手背上，时而低头在他耳边私语，时而侧首听他说话，睫毛轻颤间漏出细碎的笑音。

长发男人夹起一块精致的点心，放入口中，品味片刻后笑道：“说起来，菲菲，你最近是不是喜欢上画画了。”

谁也无法预知他何时会像宝石一样从高空坠落，化为碎片。

萧肆微微动了动手指，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对身影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氛围所牵引。有人耳根微微发热，有人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服务员看着两人原本交迭的手渐渐十指相扣。

慕月言现在的模样宛如一个蒙尘的宝石，失去了光彩与生机。

这一切，那样自然，却又那样撩人。

玖染菲心里的坏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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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懂，虞棠很明白，扭过头。

管家想找医生，少爷不让。

其实，我和他只是继母和继子的关系，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话题很快转向别处。

她像猫儿玩闹一样滚到了虞棠怀里，双手交迭，趴在对方胸膛上。

他今天穿了身粉色的西装，没有戴领带，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是解开的。

如果说白天清醒时慕月言还能强撑着，那夜晚，白天所压抑的情绪便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他其实也清楚少爷的病找医生根本没有用。

盛明锦闻言，眼睛一亮：“绘画？听起来好有趣，

“虽然知道他生病了，但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生命中的过客。”

“菲菲。”一手微抬示意她过来。

“菲菲，这就吃饱了？”虞棠的笑容温润清冷，一副禁欲洁净的绅士模样。

他们心里有点怕，却又忍不住用余光悄悄追随；脑子里不想去想，可又控制不住自己。

“我在呢……”

外人眼中，慕家的少爷似乎并未发生太大变化，他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

玖染菲轻轻搅动着杯中的果汁，唇角漾开一抹浅笑：“是呀，画笔握在手里的时候，心里特别宁静，感觉很美好。”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而细腻，像是在呵护着一朵娇嫩的玫瑰。

虞棠急忙放下手机，有些欣喜地环抱住玖染菲。

红发男人带着玩味的笑意凑近说了句什么,引得几人低笑出声。

虞棠应了一声，将玖染菲抱的更紧了几分。

慕月言醒来后的半个月后办了出院，在家里休养了将近一个月，身体才恢复的好一些，不至于三步一喘，两步一咳了。

不知为何，这一幕竟让包厢内的服务生们都有些失神。

管家看着少爷也发愁，少爷又连着好几日不吃不睡了。

空气中流淌着若有似无的亲昵。

他们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一对璧人身上，脸上竟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心跳也随之加速。

“棠棠……”玖染菲眨巴着他那双似笑非笑、水汪汪的桃花眼。

但事实是，慕月言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异常沉默，总是会出神地盯着某处发呆，直到佣人多次呼喊，他才如梦初醒般回神，扯着嘴角勉强一声“嗯？”

一头长长的的黑发飘拂在他的脸庞，发梢间微微泛着金色的光泽，微微一笑，透着侵略的气息。

吃饱喝足后女人瘫在盛明锦怀里，而虞棠刚从外面打电话回来。

玖染菲缓步走近，萧肆伸手将她揽到怀中，让她自然地坐在自己腿上。他的手掌轻扶在她腰间，而她则含笑环住他的脖颈，目光转向桌边另外两位男子。

这么下去人怎么可能熬得住？

总之，睡觉很不安稳。

坐在另一侧的长发美人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们，伸手将女人垂落的发丝轻轻捋至耳后。

……

——

他不自觉地倾身向前，轻轻拽着女人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期待地撒娇：“那……下次能不能也给我们看看你的画？”

服务员们看着这一幕，满脸通红。

玖染菲被他这副模样逗笑，点头应道：“好啊，下次聚会我就带几幅过来，让你们点评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