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说话也变得乱七八糟。

他安静垂着眼，沙哑的声音里夹杂了一点哭腔，仿佛真的要哭出来了。“爱我……我需要你爱我……”

还没到女人说完，慕月言就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

书房中的两个相依的身影放肆交缠着。

吃完饭，玖染菲叫他上楼。

“因为你在乎我呀，让我觉得你特别很可爱。”玖染菲直言不讳。

墙上挂着的复古挂钟轻轻摆动，发出细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在玖染菲想把勺子抽出来时，却被他紧紧咬住，“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慕月言跟着她上楼，刚进书房，手里忽然被丢过来一个东西。

“那还不赶紧谢谢我……”

玖染菲顺势抱着他，两个人一起倒在办公桌上。

打开看，是一个银色手镯。

在这一刻，心脏从高空激烈地远远抛出一丝弧线。

他半晌后又松了松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里的粥果然像她说的那样，温度刚刚好。

得不到时，他会失控，会哭泣，会发疯，此刻，慕月言紧紧捏住她的手，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想。

双耳灌满了她对他说的话，仿佛有烟花砰砰在耳边蓦然炸开！

她记得之前有几次他做噩梦了，求着要亲亲。

他再无任何回旋余地。

“小妈这是在关心我吗?”慕月言一边嘴角上扬，死沉双眸片刻含悦。

他抬头，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却看见玖染菲正用温柔而含笑的眼神注视着他。

慕月言低头一看，是原本被玖染菲拎着的小礼袋。

少年低垂着眼帘，“我很喜欢……”

把那勺子含在了嘴里，乖乖把粥吃了进去。

玖染菲抬脚向前，随意摆手:“只是顺便问问。”

去的路上，女人问，“最近还做噩梦吗？”

慕月言任由她擦着泪，手紧紧地揪着她的袖子，声音哑哑的。

女人闭着眼，任他吻，她的手一如既往轻轻呵护的抚摸他。

那一刻，心猛地一颤，泪痕在脸上凝固。

“你就是在关心我。”他长腿很快跟上，语气抑不住开心。

女人有些灼热的呼吸缠绕在慕月言的唇间，带着甜糜的香气，令少年的心变得更乱了。

“……我，我就是不敢相信。”

“什么？”

玖染菲静静地听着，然后微微歪头，嘴角上扬了一点点，伸手帮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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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地看着她，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夜月交融，初冬雾起。

“我无法忍受你的疏远，你的冷淡，你的不在意…”

“礼物。”

慕月言眼底发热，把自己埋在她脖子的发间，贪婪的闻着她的气味，这才感觉到了这是真实的，“我很喜欢……”

他既自卑于自己可能不配得到玖染菲的爱，又贪婪地希望拥有她的爱。

慕月言垂下眼帘，将自己卑微的情感展露无遗。

仰起头，唇，吻上她的颈项，吻上她的下巴，吻上她的脸庞——

慕月言声音带着哭腔，有些激动:“小妈……小妈……”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过了许久，慕月言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微微颤抖着：“你……笑什么？”

“还再计较这件事情呢，不是都原谅你了吗？”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点玩笑的意味。

雨声掩盖了缠绵声响，却盖不住肌肤相贴的黏热触感，温度节节攀升。

“我不喜欢这些天你离我远远的，不喜欢你不跟我说话，不喜欢你不关心我……我就想你爱我……”

“我想留在你身边……也不想离开你……”

窗外的雨点还在落下，风声却停了歇，雨势相较比之前更大了一点。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奔腾的轰鸣，根本无法做思考……

玖染菲见他比先前憔悴了不少，有些同情和可怜，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