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窸窣后，没了动静，倪雀睁开眼去看。

倪雀脸更红，头更低，她褪下来一看，好像真的反了，于是换方向。

江既迟好整以暇地等着。

两人几乎都没穿衣服，自己浑身上下也就胳膊上挂着件内衣，一直这样像什么样子，倪雀只好拆起包装来，终于拆完，她研究了一下，上前。

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江既迟吃不消她的慢动作，自己直接上手，推进最后一步。

室内开着灯，很亮，将一切照得鲜明，闪电便也不显得突出。

江既迟挑了下眉：“这样。”

室内还有更刺激人耳朵的声音，于是那轰隆隆的雷声，便也不那么分明了。

江既迟一只手开拓着，一只手伸了出去，拉开床头柜，随手从里摸出一盒。

外头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密实。

视觉的冲击让她本能地、非礼勿视地闭上了眼。

窗外的雨似是下得更大了，瓢泼一般，雷声滚滚，还伴有闪电。

“……”

江既迟扫一眼：“可以。”

“这是在去南城之前买的。”

“我知道，”倪雀被他固定着脑袋，视线只能落定在某一处，“上次在南城我……我有帮过你的。”

倪雀这下双眼都睁开了，有什么一下撞进她的视野里，她下意识就要撇开眼，被江既迟扣着下巴，轻轻掰了回来。

归零

他两手往后一撑，不接。

第一次，女生容对方进来总是很难，男生进去后缴械总是很快。

“躲什么，”他低声，“难道不该看清楚点，才知道买什么号么。”

“那给。”

闭了一小会儿，她又悄么叽儿地睁开一只眼，什么都还没看清呢，就听他微哑的声音传来：“倪雀，你买的什么尺寸，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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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雀挑挑拣拣一阵，找到盒大号的，拿过来，问江既迟：“这个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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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雀听到了撕包装的声音。

刚碰上，才套了个头，江既迟的声音慢悠悠自头顶传下来：“反了。”

“……”

“知道你还买错。”

倪雀挣了一下，倾身过去拉开床头柜：“还有别的尺寸的，换一个。”

倪雀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抬抬下巴示意：“你帮我戴。”

“嗯？”他凑近，鼻尖蹭蹭她的，嗓音慢慢的，带着浅浅一层笑意，“那么早就有这个觉悟了？”

“……”

偶有闷雷响起，和着雨声，本该是足够有存在感的背景音，而女孩子细而轻的呜咽声，却盖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