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将自己的经历投射到旅客身上,所以总是乐意把他们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大学者东朱如此对她解释道。
但东朱却主动提了起来:“鸩苍还在你旁边吗?”
东朱担心道:“我能帮上忙吗?”
“真抱歉,我也遇到了一点麻烦,可能不会再在蛛部落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
被觊觎、暗算、陷害久了,他对和他拥有同样处境的人类等其他种族就生出了无限的同情,随之而来的就是过度的保护欲。
总感觉解释不清。
她点燃火种,火焰在枯黄的草团上蔓延开来。
恶体族的时空中,黑夜的占比似乎真的有点太高了,人和动物都容易累,那匹马也累了,马上的两人也累了。
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想起玄?好奇怪。
挺好的,大家都休息,不用压榨睡觉时间来内卷。
“在鸩部落,我听说,他遇到恶体族以外的种族时,会有过度的保护欲。”
夜晚漫长,而且寒冷,听鸩苍说这里没有燧石,也很难生火,火源少,怪不得看中了她的火种。
“这倒没关系,我想我还是可以处理的,不是什么关乎性命的大事。”
她诧异道:“咦,你为什么会知道?”
打着方便的旗号,她绕到别处,联系了东朱。
恶体族人生性中就有极其卑劣的一面,可以不择手段地去侵害别人以获取自己的生存空间,其他种族却不一定能到达那种卑鄙龌龊的境界。
梦中全是碎片的记忆,关于玄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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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种子罐里搜搜寻寻,找到了岩蔷薇种子,松了一口气:“还好带出来了。”
“我会带你出去的。”在某个夜晚,她承诺道。
她盯着火焰。
“在我的贼船上,你下不去了。”渡过冰山海的漩涡时,她对玄说。
他若有所思地谛视了她良久,才重新在温暖的火芒中闭上眼睛休息。
“你在为谁感到悲伤?”斗篷人出声问道。
生长在恶体族领地的其他种族往往步履维艰,由于生命力高于本地族人,会经常遭到觊觎和暗算。身为混血儿的鸩苍也是如此,几乎是摸爬滚打长大的。
迷迷糊糊中,她做了梦。
把种子种在花盆里后,她暂时放心地闭上眼睛休息。
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了逐渐熄灭的篝火。
她:“为一个无法挽回的朋友。”
对火有种特别的执念的鸩苍已经准备好风滚草团了。
关于鸩苍,她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