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恭顺道:“奴婢瞧瞧去。”
大明宫,含华殿内。
区区一个靖安侯,竟敢对他出言不逊。
无论沈逆和边烬之间到底有多深的龃龉,边烬都是双极楼的大师姐,备受崇敬的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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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褚负手而立,与沈逆说着话,却是看着天边云雀。
李褚都做好跟她虚与委蛇的准备,谁知沈逆的回应这般轻佻又直接,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李褚像一只精神抖擞的锦鸡,还特别有自知之明,知道沈逆不会搭话,便自己接着往下说:
“听说你与那边烬师出同门,却有宿怨,没想到你会不计前嫌,对天子信誓旦旦将她保了出来,还前往大理寺狱亲自将她接去你侯府。靖安侯这等宽宏大量,本王甚感欣慰。”
这些年李褚一直在紧盯边烬的动向,伺机报复。
只是这回,他目光从天边收回,紧眙着沈逆。
沈逆慢悠悠地“哦”了一声,“魏王欣哪门子的慰?”
……
他的左眼,正是边烬射瞎的。
此人正是刚才被天子敷衍回程的魏王李褚。
内侍无言以对。
“沈逆如何还不来?”
李褚本以为会看到沈逆愤怒的表情。
挡路者约莫而立之年,一身紫袍,胡须修剪精致,肩上搭锦色裘衣,左眼眼眶下有一道嵌合纹路,瞳孔表面是抛光的钛合金,虽转动时和右眼保持一致,瞳仁冰冷的银灰依旧让人无法忽略。
他要将边烬锁在身侧,尽情折辱。
能让天子等着,这靖安侯的功绩和胆子都算是旷古无两了。
内侍刚走到含华殿门口,便见沈逆面前挡着一人,正是此人拖住了她面圣的脚步。
李褚道:“边烬曾出任北境总都督,统领北境十二州,也算是为国尽过忠。如今残废了,身上叛国疑罪未除,但我们皇家向来宽仁大度,即便有错,也会念在过往的功绩准她安度残年。本王已呈请圣上,纳边烬为妾。”
这魏王要纳她为妾,便是将双极楼的脸往地里碾。
他好歹是当今天子同母胞弟。
“……靖安侯不仅年少有为,还难得心胸开阔,着实让本王佩服啊。”
一晃数日。
如今边烬落难,在李褚眼里她已然成了人尽可欺的残废,终于盼到了报复的机会,怎么能让沈逆再坏了他的好事?
李褚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终究压着脾气,没有发作,笑容更盛。
可谁叫天子现在得仰仗她呢?
终于将魏王连哄带骗请了出去,天子李渃元将朱砂电子笔转了又转,双脚在空中交错晃荡着,往门口望了几趟,问身边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