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数时候沉默而温吞,有时并非真的需要,只是要确定,她在这儿,而且永远不会再拒绝他。
“你这回再不关门,我、我绝不能答应你!”
她叉腰:“你们怎么可以背着小孩偷吃呢……”
“不要吧……”是阿娘的声音,大概在和阿爹说话。
洛明瑢不动声色按下女儿的手,不让她指着的阿娘,但也不会伤女儿的心。
阿爹阿娘就在榻边。
烦死了!她找阿娘去!
“啊——”
洛明瑢清楚地告诉她:“高兴。”
不管了,她爬到榻上,给自己盖了被子睡大觉,顺道等阿娘和阿爹回来。
洛明瑢将一圈雪沫儿墩砸开,到阳货提出之后,才告诉她:“有人来,我能听得见。”
是爹娘回来了吗?
“好吧,阿娘确实偷吃了一颗糖葫芦,就一颗……”沈幼漓回头瞥了那“糖葫芦”一眼。
他不念佛后,那点慈悲消失无踪,发觉她好欺负了许多,就格外欺负她。
不要什么?釉儿听到了砸吧嘴的声音,是好吃的吗?
沈幼漓还阻止了他去问谢邈取药,自己查着方子配了,才算勉强应付住。
她慌,偏偏又双。
“看,什么都没有。”她拢好衣裳,转过身给女儿看空空如也的手。
“阿娘,你藏什么呢?”釉儿伸脖子看。
釉儿更加狐疑,背着她吃东西都被发现了,还藏。
今天也是,釉儿还没玩够,老头又来了,她就只能撑着脸看丕儿跟白胡子老头待在一块儿,对着一堆药材神神叨叨。
“我不信,那干嘛要藏起来。”
了起来。
“没有偷吃、什么……”沈幼漓有点磕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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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个事实,就够他反复咂味。
先发现苗头的,还是釉儿。
而孩子那边,爹娘的神出鬼没,他们本该起疑,但两个好玩伴又凑在一起,对爹娘时常消失一会儿的事也没那么敏锐。
许多时候沈幼漓都不反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事了,沈幼漓总是这样问,
她察觉到洛明瑢的要求,总是默默思量一会儿,自己就提了裙裾,或站或卧,都没有意见。
到底在吃什么?阿娘好像吓得魂儿都没有,阿爹只是揽住阿娘,还是那张脸,被泪劈了都不会变。
这些疼痛、周折,都是她自己招来的。
这么想着,釉儿蹬蹬蹬跑上了楼,可是开阔的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人。
釉儿捂住耳朵,看到阿娘把脸埋在阿爹胸膛,像只鹌鹑一样躲着。
不知道眯了多久,釉儿迷迷糊糊醒过来,听到脚步声。
小孩子的呼吸声隔着被子不易察觉,顺道,他心神全在她身上,更无暇发现这点异样。
釉儿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说来这事并非洛明瑢一人胡闹,沈幼漓自己也是吃了好色的苦头。
沈幼漓一愣,气得踹他,“你不早些说!”
洛明瑢无言,是他疏忽了。
还关门,好啊,幸好被她发现了!
沈幼漓则心惊胆战地仰头,视线死死盯住门口,唯恐有人进来,本就松散的发髻已经在地板上铺陈成乌亮的缎子。
“这样,你高兴吗?”
这可怜见的,瞧在洛明瑢眼里,又觉“活该”。
弟弟一年多看不见,还是那个喜欢看书的呆子,他要么没玩一会儿就要读书,要么白胡子老头就来烦人,釉儿对此分外不满。
沈幼漓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裳,顺道狠狠剜了洛明瑢一眼:不是说有人来都会知道吗?
釉儿气势汹汹地掀开被子:“你们关门偷吃什么?”
沈幼漓吓了一大跳。
釉儿指着她的嘴,“你就是吃了”
又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