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话最忌说一半，我又不会怪你。”

“你好大的胆子，敢妄议皇帝，还当着宁王的面儿！你真以为我们还在三户村，大家随便说张家长李家短？”

便是将季花鱼与蟹肉烹饪成羹，鱼肉雪白轻薄，蟹肉鲜嫩，蟹黄甘香，烩成羹后鲜美滑嫩，入口即化，让人欲罢不能。

在你们这些孩子眼里，他是三户村的宋叔。但在我们这些大人眼里，他是打瞌睡的老虎，从来都不能小觑。

徐英讪讪地摸着鼻子：“没事，殿下当我没提。”

书房内，李春花猛地拍桌。

宋陆远吃得太饱，打了嗝。

拔机制。

徐英随即问宋陆远是否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春花面色严厉地警告徐英：“时间不早了，你别打扰宁王殿下休息。”

你以后给我记住，要谨言慎行！”

宋陆远挠挠头，原地矗立思考片刻。

“娘，我错了，我没别的恶意。”徐英老老实实赔罪后，试探问李春花，“难道娘没感觉到陛下变了？”

徐英在凉亭内坐了下来，请宋陆远品尝她做的定胜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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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你且回去吧。”

“英子！”李春花带着两名丫鬟出现在东边的回廊上。

宋显在宋陆远走后，才从袖袋中拿出竹笛，以及一本写着驭兽术的泛黄旧书。

宋显的每一个建议都让李春花醍醐灌顶，受益匪浅。同时，也一步步加深了李春花对新皇宋显的深深敬佩之意。

……

徐英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跟粗心大意的宋陆远聊不了这个话题。若跟大公子谈，她肯定立刻就能得到答案。

这蟹鱼羹的美妙，恰如人生中的美好时刻，让人忍不住反复品味，甚至刚结束便开始想念。

宋陆远匆忙咽下口中的定胜糕，关切问徐英：“我没觉得啊，哪里不一样了？”

宋显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打发走了李春花。

“她如今正需要人手立威，你把她得用的人手都带走了，她怎么办？至于闻测……”宋显语气笃定，“你抓不到。”

李春花：“当然有，我这就去安排。”

宋陆远继续兴致勃勃吃定胜糕，完全忘了他闲逛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食。

“还是温热的，但隔了一层。”

“很像了，几乎分不出区别。”宋陆远立刻夸赞道。

“跟陛下学的，味道如何，有几分像？”

李春花看着徐英半晌，叹了口气：“他如今是一国之君，格局不同了，有变化很正常。当初三位公子为他一人筹建三户村的时候，我便猜到他身份特殊。

徐英忍不住笑：“知道殿下哄我呢，但也很开心。我做了十多遍了，不知道为什么味道总是差一点。”

晚饭时，李春华亲自下厨，给宋显和宋陆远做了一道她最拿手的蟹鱼羹。

宋陆远十分不解：“阿爹打算放过闻测？”

阿爹变了吗？他没觉得。

“知道了，娘。”

徐英点头表示赞同。

宋陆远忙摆手：“没关系，我睡得晚，不打扰。”

深夜，宋显猛然从床上坐起。缓了片刻后，他拿起床边的水灌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饭后，他问李春花有没有人手，他想带人去围追闻测。

徐英立刻起身，犯错般地低头应声。

宋陆远让徐英别吞吞吐吐，直接说，他保证不外传。

徐英拿起桌上温热的茶杯放在宋陆远的手上，“如果用这个茶杯来比喻陛下从前，那现在就是这样子的。”

徐英等了片刻后，看看左右，悄声问宋陆远：“殿下有没有觉得，陛下跟从前好像不一样了？”

徐英又拿出一块方帕，将茶杯包裹起来，重新放在宋陆远的手上。

宋显坐在床边，把装着火光兽的笼子就放在床上。他一边看书，一边观察火光……

“阿爹的手艺别人模仿不来，做菜就是这样，一个人做菜一种味道。”

徐英吓得一哆嗦，立刻跪地。

如果非要说有变化的话，他感觉阿爹做饭比以前更好吃了。

宋陆远吃撑了，就去花园里闲逛，正好碰见徐英，他乐呵地上前打招呼。

宋陆远不解，还没尝试，为什么就说他抓不到？

宋陆远摇头：“完全不懂。”

……

徐英跟宋陆远鞠躬告罪，就乖乖跟着李春花走了。

“那你有没有感觉陛下较之从前，多了几分沉稳睿智，却更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