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熟人,比起现在瞧不见的风雅韵味,她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大小尺寸。
她低声念完,才掩耳盗铃般看了一眼陈允渡,后者神色如常,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正在做什么。
她想起当初在应天府见到的魏宅院落,有亭台水榭,流泉长廊,树木葱葱郁郁,是个清爽纳凉的好去处。
许栀和刚准备朝外面说
许栀和摇了摇头,强撑看着图上的注解。陈允渡选的五处地方,只有两处临着长街,方便出行,其他三处偏僻些,胜在安静。
许栀和说:“辛苦了。”
这些时日他在旁盯着,许栀和这个点已经睡了,是他今日堪舆图忘记了时间。
几人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声音透过夏日的竹帘传了进来,混着泛蓝的晨光,落下一片带空隙的阴影。
她绷着一根线,动作轻柔地将这张纸合上,刚准备放回原位,鬼使神差地,又将其收了起来。
他既然这般说了,许栀和也不客气,直接从其中拿起一本书。
下次陈允渡要是一本正经,就将这张纸丢他脸上。
这张纸许栀和有印象,不过从未拆开看过里面的内容。
许栀和抬头,眼神还带着刚刚的败兴,陈允渡一顿,“怎么了?”
静谧之中,许栀和听到了陈允渡的声音:“我来吧。”
“就这间吧。”
那关于新郑门的宅子,她的预算又多了一笔。
“那明日看?”陈允渡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单数伴圣,后日才见官家呢,不急于一时。”
所以这张纸,是陈允渡笔误写错的一张纸?
她在心底悄悄告诉自己,然后顺从自己的心意打开,上面是一篇策论,字迹和现在有些出入,还稍显青涩。
词章工笔,一字一句已见今日风骨,许栀和看了一半,准备将其合上重新的时候,突然瞄到了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
许栀和没了继续看现成宅子的心思,圈了一处空地后开始动笔,她本想学着铺子柜台图纸一样画一张,可难度根本不是一个程度,画了几张,多了几张废稿。
就看一眼。
她动作轻柔,指尖在灯火的映照下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影子,陈允渡头也不抬道:“这些书栀和可随意翻看,不用担心乱了。”
这本书许栀和还记得,是梅尧臣最早送给陈允渡的启蒙书籍之一,上面的内容浅显易懂,读几年书的稚子也能毫无压力地读通,她翻了几页,中间夹着一张纸。
“那谁去?你去吗?”
“没什么,有些困。”许栀和随意揭过,靠在他身上。
她抬眸看了一眼灯火下认真看着舆图选择的陈允渡,有些做贼心虚般的伸手对折的那张纸。
“这件事方梨姐姐熟悉,还请方梨姐姐上。”
她袖中握着这张纸,将自己挪到了新郑门的舆图上,原先还担心钱不够,现在有皇帝亲自赐的宅子,她又能省下一大笔钱。
陈允渡:“选完了,你看看这五处。”
她睡了一觉醒来,听到门口有阵阵响声,她在床上半坐起,眨了眨眼睛,缓和自己惺忪的困意。
三十选五,这五处已经是难找难寻的好地方了,许栀和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中了力所能及范围中最大的一处。
“要不要现在去喊姑娘?”
“去吧去吧,今日铺子开业,东家总归要露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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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允渡肚中准备了优点,只要她问,立时就能答上,但她不问,他也没有多舌,“后日我与官家说。”
“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