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支言见她这般天真模样,不忍说破,只浅笑道:“但愿二哥有朝一日能明白你的心意。我也盼着你能得偿所愿,嫁与心仪之人。”
三个姑娘素来亲厚,几日不见便思念得紧。阮苓欢欢喜喜地接过那油纸包,凑近嗅了嗅,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香!义沅姐姐的手艺越发精进了。”
江义沅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今早同兄长在后山猎的,特意用果木烤的,你们快尝尝。”
阮苓心知二哥手头的案子定是紧要,不便多加打扰,她笑吟吟地挽起沈支言的胳膊:“二哥哥且忙着,我们到园子里玩会儿。”说罢便拉着沈支言出了书房。
她最是了解这位兄长。沈支安生性温润,待人接物向来谦和有礼,又生得一副好相貌,在三位兄弟中最为俊朗。少年时便被誉为“玉京第一公子”,多少闺秀芳心暗许,他却只醉心仕途,至今未曾议亲。
阮苓见他吃的开心,又往前送了送糕点,沈支安又红着耳朵咬了一口。
此刻这般情状,沈支言心想,莫不是真的对阮苓动了心思?
阮苓此刻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觉得他说话时喉结微动的样子都格外好看,哪还听得进这些推拒之词,只顾着点头应道:“支安哥哥且忙正事,我自会寻支言姐姐玩的。”
沈支安学识渊博,沈支言往日所习诗文典籍,多半都是二哥亲自教授。她时常来书房请教,但凡得了新书,沈支安也总会与她分享。近来她已将手头的书卷读完,正觉无趣。
沈支言瞥见案上摊开的书册,顺势问道:“二哥今日研读何书?可是在作批注?”
江义沅见二人吃得香甜,笑得很是开心。她取出绣帕,先替沈支言拭
她们三人自幼相伴,无话不谈。说来也巧,三家皆是男丁兴旺,独她们三个娇娇女,自然被父兄捧在手心里疼着。三府长辈又都是过命的交情,故而她们这份姐妹情谊,更是亲上加亲。
今日沈支安不仅用了她做的糕点,待她的态度也比往日温和,阮苓心中欢喜难抑,她开心地对沈支言道:“姐姐瞧见没?今日二哥哥待我不同了呢!莫不是终于对我动了心?”
沈支安微微颔首,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看了眼窗外天色道:“我稍后还要整理案卷,需去趟亲王府寻薛召容商议,不多陪二位妹妹了。”
沈支言静立一旁,细细打量着二哥的神色。往日里二哥虽也因阮苓突如其来的情意而略显局促,但眉目间总透着兄长般的温和疏离。今日却大不相同,只见他尝了那梨花糕后,耳尖竟泛起薄红。
沈支安接过阮苓送到唇边的糕点,温声道:“近日圣上交待我与薛召容同审一桩案子,我正在梳理案情。”
阮苓虽年纪最小,却最是体贴,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紧着沈支言。沈支言接过咬了一口,眸中闪过惊喜:“这次的火候当真妙极,比往日的更鲜嫩。”
化开。
阮苓迫不及待地拉着两人到凉亭石桌前,拆开油纸,浓郁的肉香顿时四溢开来。她麻利地撕下最肥美的兔腿递给沈支言:“姐姐先尝。”
沈支安不忍拂她好意,只得就着她的手轻咬一口。糕饼入口,薄荷的清凉混着梨花的香甜顿时在唇齿间
正说着,忽见一女子匆匆跑来,手中提着个油纸包,远远瞧见二人,便笑着招呼:“两位妹妹,我新烤了兔肉,特意给你们送来尝尝。”
子,拈起一块尚带余温的梨花糕递到他唇边:“哥哥快尝尝,我忙活了整整一上午呢!”
阮苓看到来人,眼前一亮,开心道:“是义沅姐姐,姐姐又给我们带好吃的了,我们真有口福。”
虽为女儿身,却最有主见,待沈支言与阮苓也如同胞姊妹,会时常猎些野味与她们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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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低眸看了看眼巴巴望着他的阮苓,又添了句:“这段时日公务繁忙,怕是不能常在家中。阮苓妹妹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多寻支言作伴。”
“姐姐放心,我定会再加把劲的!”阮苓信心满满。
江义沅乃是将门虎女,年方十九,是京中难得的巾帼豪杰。她生得剑眉星目,身量较寻常闺秀高出半头,一袭劲装更衬得英姿飒爽。她自幼随父兄习武,剑术精湛,便是与男子比试也丝毫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