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却只有昨晚被她折成两半的房卡。
“至少在这件事之前。”
胡乐然:[喷不了,这个是真有钱。]
划开一看——12:12。
今天上午他们班本来有一节早八,但因为教授的学术会议被冲掉了,胡乐然就干脆提议去附近的商圈逛逛。
“……”阚婳撇过头,“你真的只是去买菜了吗?”
不仅是寝室群里,阚婳刷新了一下朋友圈,还看到有人录了现场的视频。
早就在记忆中不声不息地消失了。
她揉了揉眼睛,从沙发旁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只是她醒过来时身上好端端地盖着毯子,昨晚被她捻开流苏的抱枕也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她身侧。
阚婳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的。
后来阚婳又说了很多她在国外经历的事,但大多印象不深,就好像精美瓷瓶上的涂抹雕画,他们的每一笔都构成阚婳,但没有一笔真正勾勒了阚婳。
阚婳被问住了。
这。
阚家太早教会了她任性的代价,扎在苹果核里的针不会因为岁月就抹去它的痕迹,同样在威格兰长大的小孩也会永远记得在阚家的那些不眠夜。
阚婳分别给他们报了平安后,又习惯性地回到寝室群消息记录最开头的时候开始看。
对于阚婳来说,她的二十年并不是前十年与后十年,也不是横跨阿特拉斯海的两个国家,而是她从父母接连离世的那刻起,就没有了任性的权利。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霍堪许回家的时候就发现阚婳在沙发上等他。
桑晓:[有什么讲究吗?]
蓦地,阚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摸到了沙发旁的托特包里仔细找了一圈。
霍堪许闻言面不改色,转过身将自己的外套勾在了衣架上,“出去买菜,怎么了?”
当她再一次提及梁以洲时,阚婳抿了抿唇,又笑,“成长就是一场巨大的物是人非。”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刚刚粗粗扫了一眼,里面橱柜中打眼就是几架七位数的竖琴,她既不理解背后的东家为什么宁愿出十倍的价格也要买下琴行和琴,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面对十倍的赔偿金而无动于衷。
可是阚婳记得她昨天明明把折断的房卡和梁以洲给她的那张名片都囫囵放进了包里才对。
下面有人解释,据说这家琴行是官方回收,直接连店带琴赔了琴行老板十倍,但琴行老板还是不肯,亲自出面要和背后的东家磋商,说是一定得开在这儿。
齐竹悦:[不一定是没开下去,我看里面施工还在继续,有可能是整个琴行连店带琴都卖出去了。]
胡乐然:[逆天,万雅里的一家竖琴行,说是月底试营业结果今天就摘招牌了。]
几乎是开门的那一瞬间,阚婳脱口而出,“你去哪儿了?”
“他是我很敬重的哥哥。”
阚婳:“……”
胡乐然:[不知道啊,按理说这种琴行不是有钱人开着玩玩的吗,没钱开什么琴行(不是]
意识绕着抱枕上的流苏,声音从枕头里头传出,又轻又细,毫不设防,“所以在爷爷带我出国前,是梁以洲给了当时幼失怙恃的我许多帮助。”
桑晓:[喷不了,这个是真有钱。]
……
而这条视频的配文是,[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们这群有钱人闹来闹去是想怎样。]
原来当年那个会冒着被其他人挤兑的风险把她从阁楼里放出来的哥哥,原来当年那个会陪着她一起受罚的哥哥,原来当年那个顶天立地的哥哥。
她又把包捞到怀里仔细找了一遍。
阚婳看着他,没说话。
阚婳也看不懂这是想怎么样。
阚婳越说越多,但她说得越多,在霍堪许听来她的话反而越来越少,直到全部的内容变成一句——
……
寝室群里早已经99 ,齐竹悦他们也回拨过她好几个电话。
还是没有。
阚婳纳闷地回过头去,只见霍堪许勾起唇瓣,朝她笑得有些逗弄, “那你觉得我去干嘛了?”
霍堪许把手上的菜放到了岛台上,“饿了吗,要不要吃炸酱面?”
阚婳为什么会那么懂事。
桑晓:[……]
第59朵花 “不许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