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当天,曹汝梅毫不避讳地对着媒体侃侃而谈。
董怀泽不明其意,“怎么了?”
资料上记载延恩锡涉嫌经济犯罪被逮捕,可作为最大据点的意大利发展时延恩锡还在服兵役,反倒是延恩锡第一次从牢里出来后才开始频繁进出意大利境内,直到后来定居国内,他的行踪才算稳定些。
但令阚婳感到意外的是,她在这一次直接出席索斯比拍卖的行列中看到了曹汝梅的身影。
听到这话,大厅里的其他人不由得将八卦的目光投向如今阚氏的最大话事人,曹汝梅。
曹汝梅的秘书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忽然出现,凑到曹汝梅身畔耳语片刻,接着就见曹汝梅微微变了脸色。
听到周遭话锋变幻的窃窃私语,曹汝梅不紧不慢地拉了拉肩头的毛领披驳,不免得意。
半个月后,阚婳收到了一个新的地址。
延恩锡没在酒店安生太久就吵着要出去,弗兰克没有理由将他留在酒店太久。
众人沉浸在宛然浮光般的静谧当中,有人蓦地出声,“那个好像是…竖琴手阚婳?”
是以周遭的人一见到偌大阚氏如今半个掌权者,纷纷簇拥上去,奉承之语不绝于耳。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只要她现在站的够高,就不会有人指责她的一切得来得不光彩,只会哂笑阚婳含着金汤匙出身,现在也要落到为别人奏曲助兴的地步。
在场的人,但凡家里有点根基的,都知道当年曹汝梅在阚家掀起过多大风浪,不过阚老爷子在外留情无数,却只有曹汝梅一人登堂入室。
却实在好颜色。
是生面孔。
片刻后,她扭过头去,“没什么。”
大约一周后,延恩锡重新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不过这段时间他们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延恩锡和上线还有联系,大约是怕延恩锡咬死了他们,总之神秘的幕后之主近期应该还会给延恩锡一笔令他无法拒绝也无法背叛的分手费。
毕竟这一次索斯比拍卖的受邀范围极狭,拍品珍贵,有些堪称有市无价。
能来的、或者叫人代理出面的,都是手上流动资产达到了绝对数额的人。
周遭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曹汝梅变脸的意思,继而就见一抹窈窕的倩影款款走进了金色大厅。
也正是因为到了这个规格,曹汝梅才愿意在媒体前出面,高调竞拍。
高冰种的翡翠实在难镇,但是阚婳的五官向来越素越皎洁俏丽,越繁越舒展大气,这条来自es hobeika的秋冬高定搭配她耳畔脖颈水头如冰的翡翠首饰,衬得她越发明艳清贵,不可方物。
阚婳低下头,浓密卷翘的睫毛半耷,在瓷白的眼底落下小小的一片阴影。
六六大寿将近,她有自己属意的拍品,阚婳看出她话里话外都是想借着这次的拍卖,重新将阚氏带回到大众的视野当中。
拍卖会。
说话间,门厅旁的侍应生忽然弯腰,恭敬地为阚婳递上了手牌。
像这种拍卖大部分买主都不会直接出席,而是采取电话拍卖的形式,尤其是大数额艺术品的买家,光登记资产的九牛一毛就足够令人咋舌。
那简直是oney underg的绝佳地界。
从名媛的拎包小妹到偌大阚氏的掌权者,要说她没有手段是万万不可能的。
想到这层,众人眼里的惊羡也转而变成了对阚婳的同情,甚至不乏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
水晶帘不下,云母屏开,冷浸佳人淡脂粉。
接着有人迟疑接话,“是那个…阚家出走的长女阚婳?”
有人惊讶,“阚小姐居然也是来参加拍卖的么?”
“延恩锡当初…是不是接触过国内的人?”
自打墨西哥出了反洗钱法案后,原本蒸蒸日上的艺术行业忽而折坠,反倒是摩纳哥公国的艺术品拍卖行业得到了大幅跃升。
——真可怜,原本该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现在却只能在外面漂泊,这一次恐怕也是作为表演人员被请来演奏的吧?
“好像是的。应该是那个犯罪集团在国内也有部分势力…怎么突然问这个?”
阚婳忽然先开口了,透黑的瞳仁当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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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财团出身,无论大小,鲜少有这么直接露面的话事人。
她只是讨厌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预感。
——索斯比拍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