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怕什么,抖什么,就因为两句玩笑话?”
她不是废物,她确实有点笨,琴棋书画都一窍不通,但她不是废物,陆哥哥说过,她习字的时候很刻苦,背诗词也不算慢,崔湄抿着唇,不敢还嘴。
“可郎君生气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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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为什么阴晴不定,像个脑子有问题的。
萧昶的脸色一愣顿时变得阴郁,他哪里让她这么害怕?想了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完全没察觉出哪里不对。
不自觉的喉头耸动。
她探头探脑,小心翼翼,惴惴不安,萧昶愣住,眼中闪过她看不懂的复杂,崔湄察觉到,他刚才只是有点无奈的生气,此时可能就真的生气了,毕竟连唇角都是平的。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会触了萧昶的霉头了吧。
“分明不是个贵族小姐,脸蛋却生的这么生嫩,稍微捏一下就红了,你说,你连争宠都争不到,还能干得好什么,不是个小废物吗?”他根本就没用力,她的脸上就出了两个指印。
崔湄欲哭无泪:“奴,奴……”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怕什么。”
萧昶的确生气:“你跟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我是真生气假生气?我真生气可不这样。”
崔湄怕的要命,他这样质问她,她生怕这人一个生气,他就把她丢在陆家或是把她换给别的公子,而他又在用那种能吃了她的眼神,看着她。
他的大手,落在崔湄的发顶,目光悠远绵长,似乎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他收起那副生气的可怕样子,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并未把她放开。
萧昶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悠长又悲痛,崔湄根本就看不懂,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揣摩。
“也对,才两个月。”萧昶神色复杂:“罢了,以后时间长了,你会懂我的。”
“说话!”
萧昶几乎气笑:“我罚你做什么,你怕什么呢,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她怕死了,身子都在抖。
这样护着她,想着她,甚至身边只有她,她为什么会害怕,萧昶不解。
半晌无言。
“没,没有的,奴家怎么敢管束郎君,奴家是什么身份,奴家不敢的,郎君别生气,奴家错了。”
要是有个地洞,她一定要钻进去,也不想面对萧昶,或者远远的逃开,明明是他要她问,又说她是不是肖想正室的位子,现在她认错了,害怕了,又要质问她为什么怕?
她的泪珠一滴一滴滑落,打在他的手上,滚烫的吓人。
“我这是图的什么阿。”萧昶自嘲,一直摇头,有气又笑:“罢了,跟你这个小废物说,你也不懂。”
“当然,逗逗你而已。”
可自己的身份哪里比得上陆姝韵,对她,萧昶还会给陆家几分薄面,对自己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粗粝的指头,在她脸上划拉,仿佛她才是那个娇生惯养,养的水葱一样的千金小姐。
她就是不该问,她真笨。
“是,是玩笑吗?六姑娘让郎君不高兴了,家主打发了她的奶娘,把她身边的丫鬟都发卖了出去,万一郎君觉得奴家也犯了规矩,叫家主发卖了奴家,可怎么办呢。”
“不,不是的,郎君对奴家很好,奴家该知足的。”
“真的,是开玩笑吗?”
他对待陆姝韵的做法,让她害怕,陆姝韵也算是他未进门的妾,他却完全没有手软,那天直接给了个下马威,崔湄并不觉得解气,因为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惩罚的陆姝韵,只是因为她行为不合规矩。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性格这么难以捉摸,一会生气一会又不生气的,要不是他有权有势,崔湄真想撂挑子不伺候了,陆哥哥比他好多了,至少陆哥哥对自己,是真心的。
崔湄是个不经吓的,哆哆嗦嗦的把害怕的事说了出来。
害怕的抬起眼,偷偷看他,却见萧昶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她是跟她不同说的,彼此都听见了对方在说什么,崔湄抖的更加厉害,双腿一软,细细的腰肢被萧昶揽住,他皱眉:“你哪里错了?等等,你怕什么,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崔湄不解:“在郎君身边两个月,时间,算长吗?”
他好阴沉,眼神一点都没有对外人的谦和温柔,冷的像一块冰,崔湄被吓了一跳,急忙解释:“奴家不该问您,也不该试探,奴家身份低微,怎配与郎君正妻相比,更不敢肖想正妻的位子,求求郎君,别罚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