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也没关系,以后我会教你。”
“若要我信,你得用行动,不是用这张嘴。”萧昶任由她跪着,攀着他的膝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就像在邀宠。
“我怕郎君会让那些侍卫,把我跟静娘活埋了之类的……”
崔湄顿时吓了一跳:“郎君,别迁怒静娘,她只是全都听我的而已,她是无辜的。”
崔湄没想死,不过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惺惺作态而已,她不想死也要被萧昶吓死了。
崔湄对对手指,小心翼翼抬头:“郎君生气了,我怕。”
“不罚你,是为了我?”
萧昶的大手抚摸着崔湄的头发:“我什么都会教你,以后日子很长,所以,不要说死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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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他的膝头,乖巧又温顺。
“就算讨好我,回了府里,该罚还是要罚的。”
崔湄哀怨:“郎君不信妾身?”
“郎君会怎么处置我呢。”
萧昶冷笑:“过来!”
崔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不会的,我不会再跑了,只要郎君护着我,我就一直待在郎君身边,您饶过静娘吧,这件事她做不了主,只是被我牵连的。”
他的语气蛮横又不讲理,特别的霸道,崔湄努努嘴,小猫一样,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凑过去,趴在他的膝头,露出巴掌一张的小脸,怯怯的望着他:“郎君别生气了,我实在怕这样。”
他好像很喜欢她这样,顺从着,驯服着,从底下仰望他,巴望着他给的一点宠幸。
崔湄懵懂的点头,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眼巴巴的扒着他的膝盖,去蹭他的肚子:“那郎君,是不是就不罚我了。”
疼,疼的崔湄眼泪又想出来了。
完完全全的地位差,就像她的一切都由着他恩赐,由他掌控似的。
是宠幸。
崔湄笑的极其谄媚:“妾身错了,郎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罚妾身了,都把妾身找回来,想必到底惦念一两分,要是罚的重了,人家病了还怎么服侍您呢,您瞧瞧,妾身脚腕都肿了。”
她如花般的笑映入他的眼中,萧昶心头一痒,即便是谄媚这种猥琐神情,她做出来也很可爱:“巧言令色,油嘴滑舌。”
“怕什么?”萧昶心里有股无名的火,在烧,他就算再怎么生气,说的话再如何恶劣,也什么都没做,她有掉一根头发吗?脚踝扭伤脱臼,也是因为她自己笨,摔下来的。
甜言蜜语跟谁学的?自然是郎君教的……
“怎么不作声,缩在那里做什么。”萧昶口气有些烦闷。
萧昶的拇指按在她的下唇,微微陷进去,低垂的眼睫看不出情绪:“不知道怎么做吗?那这顿罚,是少不了挨的,你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不过那个静娘,身为奴婢,教唆主子出逃,罪不可恕,把她发卖出去,如何。”
“自然是。”
换了一辆马车,萧昶坐的,自然很宽敞,里面铺着地毯和软垫,还有个小几摆着茶水和糕点,角落处有个小香炉,袅袅的烟从里面冒出,熏的整个马车有股淡淡的香气。
“你撅着嘴的样子,能挂油壶了,难道不是你先犯了错,又没打你,连罚都不能罚了?”萧昶捏她的脸。
“你说呢,告诉我,你怕什么?”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几乎要讲他整个人烧干涸,怒气根本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萧昶不语,拇指轻轻摩挲,探入她的口中,碰到了她的舌尖,崔湄下意识舔了舔,灵犀一动,含住了他的手指。
她笑的软软的,很讨好,黏黏糊糊的还去蹭他的手心,完全像是一只小猫咪。
萧昶气笑了,语气很恶劣:“你的话不一定,你那个丫鬟,挑唆你出逃,教你不干好事,没准我真会把她弄死,杀鸡给猴看,免得你以后还生出胆子想要再跑。”
“好一副婉转郎膝盖上,何处不可怜的模样,也不知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驯顺。”
崔湄撇嘴。
温热的大手,一掌就握住她纤细的后颈,崔湄不自觉低吟一声,被迫抬头,吓得浑身一僵。
崔湄没听懂,很茫然,她又没读过诗书,自然是听不懂的。
萧昶此时的神情,双目赤红,可怕极了:“不许说那个字,也不可以有那个念头!你是我的,我说你不能死,你就不能死,要是敢擅自背着我去死,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崔湄瑟缩在一边,垂着头,宛如一只安静的鹌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