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郎你可不晓得,苏掌柜真真是锦城的神人,其实三年期鸳鸯古董羹很少锦城人吃,我们皆是无辣不欢,古董羹也只要麻辣的。”
“我不喝。”
“豌豆尖是我们锦城人吃鸳鸯锅的唯一原因。”
舒箐看着韩二郎的眼睛,唇瓣紧抿。
她晓得,只要陆知久不站在韩二郎这边,那么她便能利用陆知久的场子,参这韩二郎一本。
舒箐红唇微扬,不过无所谓,她不在意这些。
面对四周异样的目光,韩二郎便对着众人大声吼道:“她就是个妓子,身子早便脏了,我叫她喝酒罢了,她竟还龌龊地说我下药,我贵为蜀州刺史之子,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
胡梓聂将舒箐拉到身边,昂起头狠狠盯着韩二郎:“此处是陆县丞的接风宴,你竟还敢调戏良家女郎,韩逸景,你还是人吗?”
“可自打小食堂出了豌豆尖,我们便必须点上菌汤锅,这俩搭配真真是绝了啊。”
如今锦城正逢仲秋节,寒气亦入体,但此刻她的胃里却暖暖的,舒服得似是枕在云中。
中,刹那间豌豆尖上沾满的汤汁便进入了她的胃中。
韩二郎看着胡梓聂这反应似是格外高兴,他将酒盏递给舒箐,语调轻浮:
而就在这时,舒箐头顶洒下了一片阴影,她还没来得及抬头,手便被人拽住,随即便听见熟悉的纨绔声音——
一口下去便是人间美味。
舒箐的手腕一阵刺痛,她挣扎着,对方却若无其事,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唇瓣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
舒箐眼底闪过一道捉摸不透的光。
舒箐眉头紧蹙,她伸手拉了拉胡梓聂,还未开口说话,韩二郎却插嘴道:“此女是我刚盘下的莲悦楼里的娼妓,我摸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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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箐道:“你在这里头下了药,韩二郎,你真当我傻呢?”
“你干嘛!”旁边的胡梓聂一把拍开韩二郎的手。
“没想到季知县待卿娘这般好,竟都能将你带到陆县丞的接风宴上。”
可这厢韩二郎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声道:“卿娘不给我面子?”
他嘴上说是见面礼,实际上,却打定了心思要她的身子。
“我要好吃哭了。”胡梓聂抹了把眼睛,她一把抓住舒箐的手,嘴里还包着虾滑。
“看来你把季楚平服侍得很好嘛。”
思及此,舒箐便要开口,可陆知久却上前一步,亲手剥了个橘子送到韩二郎嘴边。
“何况这卿娘往日还故意勾引我呢。”
言罢,韩二郎的神色蓦地变了个彻底。
她打小便在莲悦楼,常因楼中女郎的身份而被人瞧不起,所以舒箐也没想过让所有人喜欢她。
韩二郎可以凭借他的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一个女郎的清誉毁于一旦,而只为满足他那颗所谓的自尊心。
胡梓聂最痛恨的便是韩二郎,整个锦城亦只有她敢直呼韩二郎的大名。
“与卿娘两日未见,我想你得紧,但如今你被季知县租了去,按照先前的订契,我亦不能对你做什么,否则季知县跟我撕破脸该如何是好?”
这人简直坏到了骨子里。
那龌龊
话音落,舒箐明显感觉胡梓聂愣怔了片刻,舒箐低头看见胡梓聂拉住她的手轻轻松开,尔后便将头别向一旁。
舒箐盯着韩二郎侃侃而谈,眼底冷得似乎冰窖。
这是胡记糕点铺给她的底气。
她晓得韩二郎从未对锦城女郎有过半分尊重,对酒楼女郎更是鄙夷至极。
不仅如此,咬断豌豆尖的瞬间,里头的清香便立时溢了出来,混着菌汤的鲜美,再搭配一颗弹性十足的虾滑。
的眼神,舒箐看着就恶心。
舒箐抬眸,这厢便见陆知久走过来。
胡梓聂又灌了一口菌汤。
舒箐瞧着胡梓聂双颊吃得红扑扑的模样,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而不仅是胡梓聂,周遭的宾客皆是止不住赞叹。
他的意图本就昭然若揭,但这般被舒箐明确说出来,周遭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来。
她方才看得清清楚楚,韩二郎在这里头下了药。
韩二郎弯下腰觑着舒箐,眼角上挑:“所以今儿卿娘只管把这酒喝了就成,算是我俩的见面礼,如何?”
是了,谁会帮满身污秽的娼妓说话?
胡诌的勾引。
舒箐一把推开韩二郎,酒撒得满地都是,她提起裙子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