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自己的意思吧，若是想嫁人便给她丰厚嫁妆，若是不愿——”

陈深活动了一下面部表情，若无其事地转身，笑着回禀道：

陈深长舒一口气，往外走的脚步都不由轻快了些。

“没听说表小姐去哪里啊，想来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表小姐应当早早就歇下了。”

最后皇帝见两边人吵得实在难舍难分，干脆唤了季辞去后殿问话。

“有些线索，但尚未得到可靠消息。”

他指了指前殿，出言讽刺，“叫你办案，你就给朕办成这样？”

“这不就是陛下想要的局面么？”

早先的时候，季辞曾关押过一个有关顾璟舟一事的嫌疑人，那人姓崔，是皇后母家之人。

说完，他垂手立在一旁，不动声色觑着季辞的神情。

陈深如蒙大赦，头也未回，脚步飞快地出了门。

陈深险些一个趔趄，只觉一股寒意自身后袭来，他能察觉到季辞的眼神如有实质般落在他背上。

季辞“嗯”了一声，没再多问，“既如此，便给柳万福和孟氏各晋三级月钱吧。”

皇帝年约四十，面容和蔼，眼神却隐隐透出犀利。

说季辞罔顾国法，动用私刑。

然而他方走到门边，身后却传来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意有所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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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霎时间安静下来，季辞在众人各色目光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随皇帝去了后殿。

季辞语气中带着闲散的笑意，手指在桌上磕了磕，意有所指道：

陪笑道：

皇帝哼了一声，专心下起了棋。

季辞不紧不慢落下一子，慢悠悠道：

季辞的人闻言则立刻站出来替他说话，两方人在朝堂上吵了个火热。

季辞起身，视线在凌乱的床铺上定了一眼，淡淡道：

陈深一愣，顺着季辞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他身旁不远的梨花木木施下，落着一块儿玫粉色帕子。

陈深应了声，犹豫了一下，又问：

“是，那公子先去沐浴，我去给公子准备早膳。”

“陛下，你要输了，下棋时还请专心些。”

但此刻季辞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身上，他只好悄悄吞了吞口水，强壮镇定地将帕子捡来递给季辞。

所以公子他……到底有没有发现昨日之人是表姑娘？

刚一出去，他长舒一口气，只觉得背上湿腻腻的出了一层冷汗。

“嗯。”季辞颔首。

“对了，昨夜柳云诗……去了何处？”

所幸季辞接过帕子后，只是简单看了几眼便放下了，并未有旁的反应。

季辞落下一子，“谢陛下夸奖。”

似能将他的谎话看穿一般。

“那……柳鸢姑娘呢？”

皇帝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将注意力收回到棋盘上，思来想去落下一子。

季辞捻了捻手中的白玉扳指，“等她回来，便抬做姨娘养在府中。”

“把你身边那个，捡过来。”

“行了，你下去备膳吧。”

陈深脑中轰然炸响，生怕那帕子露出什么端倪。

“是。”

“可寻到顾璟舟人了？”

随后朝堂安静片刻后，两方人又继续吵了起来。

“你倒是知道。”

“想必是柳鸢姑娘走得急落下的，等柳鸢姑娘回来再还给她。”

嘴里忍不住骂道：

今日早朝的时候，崔家人果然上了折子弹劾了季辞。

“你把崔钰孺怎么样了，皇后昨夜还来找朕，过问崔家之事，你那私牢，也该改改了。”

“跟你那祖父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