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镜年没回答他。

之后，又来了几条微信，都不大紧要，他看了看，准备明天或者周一有空再回。

手机再次振动。

“你什么身份，我有必要跟你说假话？”

点开对话输入框，给她发去消息：一一，比赛结束了吗？

这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孟镜年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你表情很贱。”

他微信好友太多了，进朋友圈刷不到一会儿就失去兴趣，印象里从来没有刷到过林檎的动态。

不过这一类的节日，一贯跟他没什么关系。

孟镜年：“滚吧。”

“今天是520？！”谢衡扒了两口饭，突然反应过来，“……老孟你谈恋爱了？”

他这两年待在德国，对这种谐音的日期已经没概念了，那边只过2月14日情人节。

点进朋友圈，往下翻了几下，又退出来，直接下滑去找林檎的头像。上回聊天还是五一节后，林檎同他道谢，说季文汐已经回北城了。

林一一：不好意思在和他们吃小龙虾，不是很方便一直拿手机。

设计大赛省赛的日子就在今天，现在已经傍晚六点，早就比完了。

jn：没关系，你先吃。

等了一会儿，微信没有回复，他将手机放到一旁，重新拿起筷子。

林檎回复了一张图片，小组四人捧着省赛一等奖证书的自拍，其余三人都笑不见眼，唯独她只是面露微笑。

他飞快拿起来一看，是国际讲习班筹备群里的消息，有老师针对与会名单，派发嘉宾资料收集的工作。

孟镜年回复：恭喜。

孟镜年：“每天见面最多的人就是你，跟你谈？”

点那个嵌着骨架的苹果头像，进入朋友圈，只有三天可见的提示。

“真的？”谢衡显然不大信。

对面谢衡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有个同学回复“收到”，紧跟着又问了几个具体的问题，好半天没消停。

孟镜年则去往院楼实验室，整理白天接收的5月份华南强风暴系统的相关数据。

实验室里就他一人。或许因为今天周五，又是什么所谓的“520”。

手机骤然一振。

林一一：我吃完饭啦。

实验室里只有电脑主机运作的声响，十分安静，他带着蓝牙耳机，播放一个古典乐的歌单，一边听音乐，一边处理枯燥的数据。

谢衡这时候问：“怎么？跟谁约了日子搞忘了？”

吃过饭，谢衡急匆匆离开了学校，大约他才是真忘了今天跟哪位佳人的约会。

谢衡：“你老实交代啊？女朋友谁？”

谢衡笃定孟镜年有问题：“肯定不是普通朋友。你这么讲餐桌礼仪的一个人，能晾着我一直给别人发消息？”

谢衡嘻嘻一笑：“你不嫌弃我也不是不行。”

汉堡有爱乐乐团，常在易北爱乐音乐厅演出，那是他在德国那段时间，为数不多的业余消遣。

“真没有。有个朋友今天比赛，我本来打算去看，忙忘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订了队服，白色t恤衫，印着统一的logo，细看是个单词“plexy”。

隔了两周多，两人对话早沉得翻不到，他只好直接去通讯录搜索“林一一”。

“……”谢衡牙尖嘴利的一人，却很少能在孟镜年这里讨得到口头上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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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手机再次振动。

这条发过去，又没得到即时回复。

时间指向八点。

“和你也讲究不到餐桌礼仪这么高雅的东西。”

孟镜年瞥去一眼，立即拿了起来。

“……”

孟镜年拿起一看，放了筷子。

孟镜年嫌烦，把群设置成了免打扰。

孟镜年将手机放下。

手机突然振动。

“正在输入”的提示闪了闪，没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