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你的水平在哪里，我是了解的。”

“……所以他们是沾我的光？”

次日, 孟镜年和孟落笛吃过午饭之后抵达场馆，从观众通道进入会场。

林檎站起身：“我送一下，一会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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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檎笑了一声。

“这里餐食不怎么好，怕你没吃饱。”

林檎接过扫了一眼，里面是没切开的水果、瓶装饮料和袋装零食。

临时讨论，却也不知不觉花去半小时时间。

先有一阵清新香气迎面而来。

孟镜年似乎洗过澡了，换了身衣服，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胸口有个地球图案的简笔画logo。他似乎没有穿专门的睡衣的习惯，都是拿t恤当睡衣。

会场一分为二，前方是选手席, 后方是观众席。

走廊铺着厚重地毯，行走无声，两侧燃着昏黄的壁灯。

跟在孟镜年身后，林檎走出房间。

“好冠冕的话。”

“没花几个钱。你们拿出好状态去比赛，得奖了也是为校争光。”

闫明轩只差指天发誓：“肯定为学长肝脑涂地。”

答辩下午一点半开始，一点左右, 参赛队伍陆续入场。

不知不觉，就送到了电梯门口。

相较于衬衫，人多了两分少年感，像清清爽爽的香草冰淇淋。

林檎拎上东西进屋，跟闫明轩说明情况，申请要两张观众票。

林檎扬起嘴角。

“……晚安。”

孟镜年从这个角度出发，从互动设计深度、视觉表现创新、多维度用户反馈等几个方面，预估了一些评委会提问的思路。

“明天什么安排？”

“这么有信心我们会获奖么？”

孟镜年没有推辞，完整体验一番小组的产品，看过产品设计书和ppt，又让徐诗蕊做了一个汇报。

“怕外食不干净，你们吃了团灭。”

孟镜年笑了一下，垂眸看她一眼，“你今晚在酒店吃的？”

开门的时候，闫明轩就在密切关注门口情况，知道来人是孟镜年，岂有轻易放人走的道理。他自己拿上票，跟林檎一块儿走到门口，殷切请学长进屋坐一坐，顺便指导指导。

孟落笛立马伸手把自己嘴巴一捂，坐了下来。

“当然。”

“不然？和我非亲非故的。”

“你今天破费了。”林檎看一眼走在她身旁的孟镜年。

省赛的时候，产品就已做了优化，将目标用户锁定为了户外爱好者，解决了用户定位模糊的问题，基本不存在特别明显的短板，唯一问题还是这选题一开始就创新性不足。

是走廊灯光太过昏黄，照得他低头的眉眼，额外多了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以为会是烧烤。”

大家已然受益匪浅，自然不敢继续耽误孟镜年的时间，一番感谢之后，闫明轩鼓起勇气要了微信，孟镜年笑着答应了：“保研了以后去给我干活啊。”

“我也看见了，你小点声音, 小心被赶出去。”孟镜年笑说。

林檎晚餐吃过一小块红丝绒蛋糕，此刻那甜味仿佛正在反刍。

“你稍等一下，票在组长那里，我去拿。”

孟落笛一人在房间里，孟镜年不大放心，便要准备告辞。

“原本是想等你们比赛结束请庆功宴，又怕你们不自在。”

孟落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紧盯着入场通道，片刻, 眼前一亮：“小舅, 我看见姐姐了！”

“嗯。”

“嗯。”

孟镜年停住脚步，低下目光注视着她，片刻才说：“回去吧。早点休息。”

“晚安。”

“上午开幕式，下午答辩——你要去看吗？我们每队都送了观众票。”

孟镜年伸手，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递了过来。

人类发明这两个字，是否曾有预见，它可以代表那样多的情绪与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