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何煦阳怎么粘我你们都知道吧，这家伙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都15岁了还粘着姐姐，丢人！他不去交朋友，生日也是自己一个人过的，都把自己活成自闭儿童了。”

永远的姐弟吗……可她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这回轮到何雨芊大惊失色，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惶恐至极。

“你干嘛？！吓死我了！”

妈妈算是理清楚了，姐姐受不了弟弟的粘人，弟弟怀疑姐姐偷偷恋爱，俩孩子各气各的，所以近段时间里关系别扭。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喂！！”

对于说教的话，何煦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姐姐回房后他敷衍应付爸妈，也匆匆跑进了房间。

沉默了许久，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决然吐出两个字：“不好。”

何雨芊正在捶打的手一僵，“什么……”

而何煦阳把姐姐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她生气了，很好……

爸妈面面相觑，互道无奈。

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何雨芊慢慢垂下了手，眼底晦暗不明，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喜该悲。

何煦阳握紧了拳头，在姐姐的嘲讽下，一股裹挟着酸味的委屈喷涌而出，“可是，我只喜欢姐……”

“不是，他们很低俗，打无聊的游戏，看黄色漫画，开黄腔，我才不和他们玩。”

爸妈欲语重心长地和儿子谈一谈，而何雨芊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后，起身要回房间。

“哈哈哈哈。”爸爸最先把持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你考725了不起？看不上你们班其他人？”

那里，她很生气，好在他们不会像别家父母那样严肃说教。

他像一只突然认出主人来的小狗，前一秒还在汪汪叫，下一秒就有了撒娇意味，摇着尾巴，语气充满乞求，“我们和好好不好？你不要躲着我了，不要疏远我了，我们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何雨芊坐在单人小沙发上，刷着qq空间，考好了的在晒成绩，考差了的自嘲说职高见，卫校见，但其实他们没差到哪去，最不济的也能上三中。

“好。”

那天做梦被她听到了吧，所以她第二天才会疏远他，才会背着家人擅自改志愿。

“姐姐……”

“姐姐，我听你的话，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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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姐姐了。

“我永远当你的弟弟好不好？你永远是我的姐姐，我们和好吧……”

她没注意到身后正在靠近的人，当一双手从背后环住她脖子时，她被吓了一跳。

“咔哒。”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姐姐出去了。

徒然有种释然感抚平了何煦阳不安的心，甚至生出了几分惬意。

何煦阳盯着姐姐的眼睛没移开过，所以没有错过姐姐的表情变化。

“我就是只喜欢姐姐陪我玩，那些人都是蠢货，我才不要和他们一起。”

他却搂得更紧了，“不要，姐姐，我错了。”

房间里，何煦阳把耳朵贴在墙上，企图偷听，但姐姐说话声音太小了，听不清在讲什么。

何雨芊嗤笑，“我就是不想和他待一块儿，要玩自己去找朋友玩，我也有自己的圈子，没空陪他这个自闭宝宝。”

“为什么？！”

还有一大堆人向她打听弟弟的消息，诸如有无女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有什么爱好之类的，何雨芊统统没有回复。

可这太肮脏了，何雨芊熄掉了手机。

何煦阳把头埋进她颈窝，“姐姐，对不起。”

“但是阳阳，你确实不应该粘着姐姐了。”

弟弟的哭声很小，却在撼动姐姐的心。

他失落地瘫在地上，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你先松开我。”

何煦阳抬手挡住了眼睛，良久，他忽然发出了神经质的低笑。

最终，何雨芊拍了拍何煦阳的脑袋。

“姐姐。”

倏然，她感觉颈间一片湿热，是弟弟哭了。

内心深处，作为恶魔的她嚣张地告诉所有人，我有什么爱好他就有什么爱好，我是什么样他就喜欢什么样！

原来如此，姐姐真的知道了他的心思。

与前一秒愤怒指责的样子截然不同，何雨芊恍然明白过来，她这弟弟在耍小心机，故意闹这一出。

“姐姐…我上高中会去交朋友的，你不要推开我了好不好？姐姐，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