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这不是询问，更像是一种最后的、无力的警告，夹杂着窗外的雨声，让她听来却更为笃定。

沉辞猛地抽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

传来沉芳宁的声音，带着背景音的嘈杂，似乎又在某个宴会上：

她的指尖在他颈侧轻轻滑动，像无意识的抚慰，又像某种无声的控诉和诱惑，

“林昭衍他……他看我的眼神，他的举动，让我害怕。”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咚咚！——咚！”

沉辞没有犹豫，抱过她，手指抚摸过她的长发，满含宠溺。

担心？林德辉何时真正担心过她？不过是林昭衍找不到人，借父亲之口施压罢了。

就在这时——

沉辞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沉辞猛地吸了一口气，像被电流击中，他想后退，身体却不听使唤。

敲门声响起。

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一种能灼伤人的热度。

听闻此言，沉楚连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她喘息着，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绝望，

电话挂断后，房间内陷入一片沉寂。

她温热的泪水无声地蹭湿他的皮肤。

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混合着少女特有的、柔软的气息。

她松开了他的衣袖，手指却缓缓上移，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轻轻触碰到了他颈侧皮肤。

“好，不走。”

“我不想走。”她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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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连是不是在你那里？打她电话没人接。昭衍说她没回家吃饭，林叔叔和我都有点担心。”

很快，碎响连成一片，密集地敲打在玻璃窗上。

“我知道…哥…我只要你…”

她的唇，则印上了他颈侧剧烈搏动的血管之上。

窗外，风声不知何时变了调子，呜咽声里掺进了淅淅沥沥的碎响。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是乞求，却更像是一种无力的呻吟。他的手抬起来，似乎想推开她，最终却只是徒劳地悬在半空。

“妈看不见，或者不想看见……林叔叔更不会在乎。哥，我只有你了……”

她仰起脸，距离近得他能看清她眼中自己的倒影，那个惊慌失措、濒临失控的自己，“哥，你刚才说不会离开我。是真的吗？”

“小连…”

“我知道…”

沉芳宁又叮嘱了几句“早点回来”、“别打扰哥哥学习”，便挂了电话。

她的呼吸拂过他的下颌。

“嗯，她在我这儿，复习功课有点晚，等下我送她回去。”

“该回去了。”沉辞站起身，。

雨水敲打玻璃的声音密集得如同擂鼓，敲在窗外，也敲在他的心上，震得他理智的堤坝寸寸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