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辛碎下意识调动了精神力。

“是创造神的宿命。”

“我不会放任这么一个优秀的子民死去。”

“当她比别人都优秀，比别人都承担的更多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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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力有余，可心中容不下太多人，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者。”

“只要她在。”

“她死了，你们这些剩下的人里，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震慑住那些存着异心的人。”

堕化核心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起来。

“这个新生的世界，至少能维持千万年的和平。”

“那个叫阮倾妘的，格局，手段，都不错，可她将自己的学院看的太重，不用说完全的公正，连勉强过得去的公正都不会有。”

“神明惯会权衡利弊，有的时候会显得异常冷漠，你在小母树身上应该已经看清楚了这一点。”

“剩下那些人，不管是性格也好，还是实力也好。”

“她答应过我，她不做神，也说了，大家并不需要神明。”

他离元辛碎有些近，但元辛碎的眼神没有变过。

“都不能让所有人信服。”

“对我来说，就算那些平庸的凡人，死去一万，十万，一百万，一千万个，那也比不上殷念一个人活下来更重要。”

天地核心大概是觉得没意思，说完摆摆手，“于公，殷念就更不能死了。”

他随时警惕着它。

忆幻境之中，规规矩矩的照着经历的一切呈现记忆的天地核心虚影，突然看向了元辛碎问出了这句话。

还是堕化核心呢？

谁知道这是天地核心。

天地核心笑了笑，“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这么说。”

“于私，我不希望他死，怎么？”天地核心笑起来，一双瞳仁尤其黑，看起来有些像堕化后的他，“作为神明，我还不能决定我想让谁活着了吗？”

“你是为了念念，才创造了神花。”元辛碎沉声问道。

他看见了他。

“为所有人牺牲。”

他听见天地核心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我不需要推测。”

天地核心往前走了两步。

元辛碎脸色紧绷绷的。

“殷念不能死。”

“这可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元辛碎想必你也清楚。”

“可做不做神，这并不是她能控制的。”

在精神力即将撕裂这一处记忆幻境的时候。

“所以殷念自然不能死。”

“从我第一次碰到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