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莉莉下意识地重复了一下他所强调的那个单词，随即开始后怕——刚刚居然差一点就直呼教授的名字了！她那是怎么了？

&esp;&esp;莉莉甚至能在他的黑眼睛里找到自己的倒影——大概是考试累的、事情闹的，她颓废地坐着，肩膀垮垮的。

&esp;&esp;“这倒是。”莉莉咕哝，“我的照片还挂在‘安全小星星’的宣传栏上呢。”

&esp;&esp;“因为波特总是梳不好他的头发，我看他家的商店就该破产。”斯内普教授严肃地说。

&esp;&esp;莉莉·伊万斯目瞪口呆！

&esp;&esp;不会要说“我年青时犯下一个错”吧？不会吧？他们家这么色彩斑斓，到底跟那黑头发黑眼睛的一家人哪里像了！

&esp;&esp;这算什么，油性发质对干性发质的诅咒吗？开玩笑前先预警行不行啊？

&esp;&esp;“不好笑。”斯内普教授先说，“真没办法，我的语言似乎只会伤害你。”

&esp;&esp;“所以……”莉莉沉吟，“您到底为什么不喜欢詹——波特他们呢？”

&esp;&esp;“好笑的！”莉莉努力大笑了几声，“哈！哈哈！”

&esp;&esp;“无论如何……”他叹了口气，“我欠你一个道歉。”

&esp;&esp;啊？啊？？

&esp;&esp;也、也没有吧？！

&esp;&esp;“我从前，并没有真正尊重过你。”他闭上眼睛，“我的……感情，反而令你受到伤害。”

。

&esp;&esp;“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斯内普教授点点头，“但我说的不是……是远比这更加严重的……”

&esp;&esp;“莉莉，”从来没有叫过她名字的男巫脱口而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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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这却逗笑了斯内普教授。

&esp;&esp;“好了，都过去了。”她脱口而出，“我原谅你，西弗——”

&esp;&esp;“不要原谅。”斯内普教授很轻微地摇了摇头，“你不需要原谅，这不是【你】该干的事。”

&esp;&esp;刚刚的西里斯都比她真情实意啊！

&esp;&esp;斯内普教授凝视着她的眼睛。

&esp;&esp;她得承认，詹姆他们总是不安分、总是招猫逗狗，也总是惹自己生气，但以邓布利多教授为首，师长们总是一边抱怨一边苦笑着为他们收拾烂摊子，那些禁闭从来也没造成过实质性的伤害。尽管有时候她难免也觉得稍微有点儿烦，但、但…………

&esp;&esp;莉莉很想说他真的是冤枉的，精神分裂是病得治，但这话明显没说完，她只好辛苦地忍住。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莉莉·伊万斯心底忽然一动，泛起极温柔的波澜。但那波澜里藏着利齿，反又将她的心咬啮得处处生痛。

&esp;&esp;“你只要……去享受。”斯内普教授轻声说，“享受你作为天才女巫像满月一样完美无缺的人生，享受你的亲情与爱情，你会有卓越的事业成就，受到世人的敬仰与赞誉，最后在儿女后代的围绕下与……你看上的那个男的笑着携手离去。好

&esp;&esp;“我——我不该，不该那样轻佻地看待你、轻率地冒犯你，不该将你作为出气筒，不该用你的眼泪与难过来挽回一些……我的面子。”斯内普教授说得很慢，他的手一直放在桌下，眼睛却死死盯着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