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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在章凝和那位镌刻在血脉中的女性之间，柯莉欧只能选择一个。

&esp;&esp;柯莉欧沉默片刻。莫名地，她想起在亚历山大遇到的那位热情的女摊贩。

&esp;&esp;柯莉欧举目远望，十几个人影仓皇逃离，向沙漠西边奔去。

&esp;&esp;柯莉欧无法自私地放下她，假装若无其事，去过自己的人生。

&esp;&esp;是赴约。是朝圣。

&esp;&esp;刺啦——

&esp;&esp;“gareth。”

&esp;&esp;另一名女性将武器交给队友，慢慢走近，在几步外停下。

&esp;&esp;两相拉锯下，衣料撕裂，她被脚下碎石绊倒，跌落在地。

&esp;&esp;可以那样存在吗？

&esp;&esp;她选择自己的本体。

&esp;&esp;或许这就是千里迢迢孤身穿越撒哈拉沙漠的意义。

&esp;&esp;面对他们的审问，她决定保持沉默。

&esp;&esp;“见鬼！这地方肯定不对劲！”有人命令道，“撤退！快撤！”

&esp;&esp;但她很快意识到，雇佣兵的身后另有其人。

&esp;&esp;他有很多名字。

&esp;&esp;“我叫章凝，这是陆霜。”持刀的女人弯弯嘴角，似乎想让自己显得亲和些。

什么也没做。

&esp;&esp;然而跟马丁内斯博士一样，柯莉欧亲身共享过她的悲喜，了解她的孤独，饮过她的痛苦。

&esp;&esp;可以吗？

&esp;&esp;“柯莉欧。”她开口答道。

&esp;&esp;柯莉欧缓缓回头。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她手持一柄奇异的冰蓝色匕首，头巾下露出凌然的眉眼，警惕地看着自己。

&esp;&esp;夏云笙？黑曼巴？神使？还是， 实验体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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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生命流失殆尽的最后一刻，她恍恍惚惚地想起章凝说的话。

&esp;&esp;她们有共同的记忆和人生，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esp;&esp;第168章 无名旅人

&esp;&esp;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对方将是她这短暂的一生中，最为信任的人。

&esp;&esp;“你的基因、神经、血肉或许不是天生，但你的心，你存活的意义，可以自己赋予，”她一字一顿地说，“不应由他人定义掌控。”

&esp;&esp;“我叫艾沙，你叫什么名字？”她声音温柔，莫名令人安心。

&esp;&esp;夏云笙，是他在任务目标面前为博取她信任而曾经用过的伪装；黑曼巴， 是他招募雇佣兵时使用的国际知名杀手身份；神使，是他在应时庭内部的身份；实验体编号， 则是“神”对他的称呼。

&esp;&esp;柯莉欧本能地害怕她。

&esp;&esp;终于清净。她面无表情，决定继续赶路。

&esp;&esp;柯莉欧隐约意识到，相比起之前那帮人，这名女性是更为危险的存在。

&esp;&esp;“谁在那里？！”

&esp;&esp;一声低喝，柯莉欧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的临近，她加快速度逃跑，却被抓住一抹裙角。

&esp;&esp;但她的脚踝在跌倒时扭伤，逃不出多远。

&esp;&esp;“什么人？”其他人也赶上前来。

&esp;&esp;又或者，那些都不是他的名字。

&esp;&esp;就像身为女大学生的章凝也不会拒绝章凝上校的使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