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步子也不能迈得太大了。

&esp;&esp;她大可在放任手指在裴琢玉唇舌间尽情搅弄，可裴琢玉总会从迷离中惊醒。

&esp;&esp;裴琢玉面上堆起无奈的笑，只好任由这一团暖玉蜷在怀中。

&esp;&esp;她恨不得地上出现一道裂隙让她整个人钻进去，她仓皇地抬眼，盈着泪光的眼窘迫而又忐忑。

&esp;&esp;宁轻衣倒是想抱着裴琢玉不撒手，可一堆的事总要处置的。她坐在一边思索集书馆的试题，裴琢玉则是安静地坐着翻看医书，偶尔抬眸，两人视线交汇，又匆匆地落下，反倒生出一种欲语还休的缠绵来。

&esp;&esp;她的指尖微凉，像是清泉缓缓地流过。

&esp;&esp;“发热了？”宁轻衣抬手抚摸裴琢玉的额头。

&esp;&esp;她隐约觉得，有些事情变得不大一样了。

&esp;&esp;宁轻衣垂着眼睫，面上薄红。

&esp;&esp;宁轻衣心中有章程，山阳长公主宴会后，小娘子们私底下传话，再加上席上长公主有意无意地推荐，来府上投递的娘子们也多多了。约莫到了五月中旬，宁轻衣便一个个下帖，邀请她们到南边的府邸中参试。

唉一声，忙抬手笼住宁轻衣的腰。

&esp;&esp;宁轻衣压了压裴琢玉的下唇。

&esp;&esp;宁轻衣拉起裴琢玉僵硬的手，凑到唇边咬上一口。紧接着起身，若无其事地说：“集书馆那边，需要出份试题。”

&esp;&esp;那些士人们一直关注着集书馆的消

&esp;&esp;“府中的书都搬到那边后，是每一种类属都要寻校书人吗？”裴琢玉看完一卷书后，主动地打开话题。公主府里的藏书极多，在绿猗院中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除了儒家经典外，史书、律书、医书、算学书、农书甚至历书、纬书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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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时候没人来熄灭她心中燃烧起的火。

&esp;&esp;裴琢玉一僵，猛然间醒悟这不是梦境。

&esp;&esp;“殿下？”她喊了声。

&esp;&esp;“你的心跳得好快啊？”还是宁轻衣先说话，她仰头凝望着裴琢玉，调笑道。

&esp;&esp;毕竟这些才是士人们奉为圭臬的东西，至于律学算学，都是浊流。

&esp;&esp;宁轻衣伏在裴琢玉怀中，假装没听见。

&esp;&esp;“我、我没。”挤出来的话语支离破碎，渐渐与梦境中的光影重叠。裴琢玉一时间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在宁轻衣的指尖点到她唇边的时候，她被一股莫名的亢奋催动着，微微启唇，在宁轻衣的指腹轻轻地咬了一口。

&esp;&esp;“有、有吗？”本来谁也不说，裴琢玉还能掩耳盗铃一下，哪知宁轻衣直接地点破，血液瞬间逆冲，热气笼罩着整张脸，不用看镜子也知道如赤霞。裴琢玉害臊得不行，那游离的画面又在眼前逡巡不已，浮光掠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esp;&esp;“一下子哪里找得到那么多人？”宁轻衣笑道，“先从经和史着手。”

&esp;&esp;裴琢玉晕乎乎的，耳畔嗡鸣不已。

&esp;&esp;她的心中翻起了激浪。

&esp;&esp;裴琢玉从梦寐中回神，“噢噢”两声，面上的热意仍旧褪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