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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琢玉一怔，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呼吸不上来。

&esp;&esp;零星的火苗还没熄灭被点燃，才起的思绪就被绮念吞没。

&esp;&esp;夜里折腾得久，起得便有些晚。裴琢玉醒得稍早些，怕惊动沉睡的宁轻衣，她便躺着不动弹，只借着微光凝视她。

&esp;&esp;裴琢玉对宁轻衣很是顺从，她要亲要抱，随便要做些什么，全部都由她。唇齿相依，连绵的吻似是连呼吸都夺去了，等到回神来，是那越来越急促的暧昧喘息。宁轻衣抬眸注视着裴琢玉，她伸手抚摸着裴琢玉，眸色幽邃。她在看裴琢玉，可也透过她在看那些年的“裴治”。她在凝视中失神，在裴琢玉的怀抱中，很莫名地想，如果她记起所有，还会离开吗？

&esp;&esp;“成成成。”裴琢玉连连点头，抬步走到榻边坐下，脖子就被宁轻衣一圈。裴琢玉伸手将人抱到怀中，还没说话呢，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脖颈被一缕缕垂落的发丝扫得微痒。

&esp;&esp;可宁轻衣只是喊她的名字。

&esp;&esp;“驸马”变成了“琢玉”。

&esp;&esp;良久后，她轻笑了一声，低声重复这两个字：“驸马。”

&esp;&esp;“不成么？”宁轻衣眼睛睁圆，仰头看裴琢玉，大有一副裴琢玉点头就跟她算帐到底的架势。

&esp;&esp;在想谁？

&esp;&esp;裴琢玉：“嗯？”

&esp;&esp;那一架碧纱橱已经撤了，十二扇屏风也重新在床上安置，屏扇一围拢，就是两个人的小天地。

&esp;&esp;裴琢玉眼睫颤了颤。

&esp;&esp;宁轻衣摇头说什么，情绪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涌上来，明明很欢喜，可非要自己添有一层悲色。

&esp;&esp;“驸马。”

&esp;&esp;“在想什么？”裴琢玉轻声问。

&esp;&esp;宁轻衣垂着眼睫，她低头与裴琢玉额头相抵，低喃道：“琢玉。”

&esp;&esp;裴琢玉放空思绪，身畔忽地响起一道呓语。

&esp;&esp;裴琢玉还没问，宁轻衣又俯下身来亲她。

&esp;&esp;太长时间没听人提起，她就忘了裴治的存在。

&esp;&esp;她凑近又听。

&esp;&esp;是在喊谁？

&esp;&esp;凉风起天末，落叶满长安。

&esp;&esp;裴琢玉托着宁轻衣，看向她的眼神中藏着几分困惑。

&esp;&esp;可能还是太闲了。

下，连这点微末小事都要计较吗？”裴琢玉问。

&esp;&esp;宁轻衣只是在心中问：“你会离开我吗？”

&esp;&esp;她怎么没有半点抗拒，就那样顺理成章地住进公主、搬进若水院呢？

&esp;&esp;过去跟驸马有情，可裴治总是一副端肃正容的淡漠模样，除了醉酒大哭，其实少有失态的时候，宁轻衣与她不如此刻亲昵。许是三年的遗憾在心中落下了种子，只要得了空闲，宁轻衣就抱着裴琢玉不想撒手。

&esp;&esp;三月才入长安时，她能料到会有今日吗？

&esp;&esp;裴琢玉眉头微蹙，她敏锐地察觉到宁轻衣刹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