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到述圣,见通脸颊微红,不知是否是屋子太热又被灯火照得,他挠挠头,“姊姊都给她,我收的给她。”
&esp;&esp;天色已然漆黑了,但满院琉璃灯照得火树银花,亮如白昼,见通吃了些酒,微觉燥热,脱了棉袍换薄衫来,姊弟几个围坐打牌,没一会见通就招架不住,看看问真再看看问圆,“长姊你不许算牌!四姊你俩是不是作弊?”
&esp;&esp;这是她六岁以后第一次在家中守岁,最初是新帝登基后,她被选为未来储妃,每年跟随祖母入宫赴宴,后来是变故突现,她出家为道,过年时留在云溪山。
&esp;&esp;他素日待弟弟们很没架子,见新哪里怕他,一耸肩道:“阿兄,你们都被长姊、四姊打成什么样子了,我哪有脸替你们说话?”
&esp;&esp;他左看看,又看看,一边的见明输得底掉,满面不解。
&esp;&esp;大长公主眼角余光划过,收回目光。
&esp;&esp;问真瞧得好笑,往他匣子里扔了一颗金锞子,“压祟钱,提前支给你一个。”
&esp;&esp;嬉笑一番,睡意散了,见通见明顽强地打完一局牌,见通抱着自己的钱匣子,可怜兮兮地在问真身边打转。
&esp;&esp;长辈关爱,家人齐心,友人不算多但皆以诚相待,如今又遇到相约白首之人。
&esp;&esp;见新笑嘻嘻地往问圆身后躲,“我和长姊、姊姊一伙,才不和你们混呢!”
&esp;&esp;“你等述圣来了。”问真点点他,“明年压祟钱,我可只给述圣了。”
&esp;&esp;前两年人人都说她可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命其实不错,如今峰回路转,更没有可怨怪不满之处了。
&esp;&esp;老老实实最好,大过年的,晚些还要入宫领宴,她不想动气。
&esp;&esp;见通立刻将金锞子揣好,作揖道:“我就知道t姊姊最疼我了。”
&esp;&esp;小孩们都被打发回去睡觉,最终就剩下问真领着弟妹们,婢女筛上屠苏酒,有见通在,就没有冷落的场子,大家笑嘻嘻说话,问真含笑听着。
&esp;&esp;问真无需入宫,但长辈们都不在,除夕夜好像少些意趣,见通今夜一直跟在她身边,闹着要打叶子戏,问真左右看了一圈,问圆笑着起身:“那咱们就凑一桌吧。”
&esp;&esp;问圆听得“哎呦”一声,只觉牙酸,又对见明耳提面命,“你可听到了?快学着!”
&esp;&esp;问显笑嘻嘻地:“六兄七兄你们快服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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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见通一听,噗嗤笑了,戳戳他:“咱们是一伙的你知道吗?”
&esp;&esp;问真就坐在上首,见通哪敢对她们横眉,瞪一眼见明身边坐着的见新,“你不帮阿兄们说话!”
&esp;&esp;她的命确实不错。
跟在后面。
&esp;&esp;除夕日本该阖家团圆,但宗亲需要入宫赴宴,徐缜为今上近臣,与大夫人在宴邀之列。
&esp;&esp;问圆笑盈盈道:“长姊打你们,一只手能收拾三个,还用我帮着作弊?我们都打多少年牌了,你们这点微末功力,还是到外头耍去吧。”
&esp;&esp;七夫人身子沉重,不能熬夜,已经回去休息,灯火通明的正房中只剩下这群小辈,守岁兼等大长公主等人归家。
&esp;&esp;今年与弟妹们一处,倒热闹有趣,见通尤其活跃,叫她想起前几年,见通没出去游学时,每年除夕都会去山里陪她。
&esp;&esp;长辈们都不在,问满反而更轻松些,坐在问圆身边看着,不禁抿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