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心悦抵着地板往后挪，凳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何野的错觉，唐心悦说话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嘴巴放慢了似的一张一合，一字一顿极度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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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歇会儿。”唐心悦伸了伸腰，侧目看向何野，“我们聊聊别的，聊点八卦。”

&esp;&esp;为了显得不那么呆，她还是道了声谢谢。

&esp;&esp;“应该不一样吧。”唐心悦笑了，“你说，跟女生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esp;&esp;“还是说，只要是个女生你都喜欢？”

&esp;&esp;唐心悦手上一松，牙签掉在地上，她抓住椅子的扶手，身体前倾：“欸，你看祁麟也是这种眼神吗？无所谓又瞧不起人的那种眼神。”

p;&esp;“你可别往你脸上贴金了。”唐心悦从书包里拿出习题和卷子。

&esp;&esp;“你就像这根牙签，是尖锐的。”唐心悦捏着牙签举到两人之间，拇指压在上端，中间却有了裂缝，“但背面看不出来，只有凸起的倒刺。”

&esp;&esp;“这话不应该是形容你吗？”何野放下牙签。

&esp;&esp;“锁被卸了。”唐心悦似乎觉得很丢人，重重锤着桌子，“谁家小孩因为想要有点隐私锁门，他妈把锁给卸了？也就我妈这么奇葩。”

&esp;&esp;这情况让何野没想到，之前补过那么多次课，这还是第一次被打扰。

&esp;&esp;何野没经历过，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转移注意力：“继续吧。”

&esp;&esp;“好奇怪啊，喜欢女生，那还喜欢男生吗？”

&esp;&esp;唐心悦当即皱眉，也不管刚衔接起来的思路，摔了笔喊道：“妈，你又不敲门！”

&esp;&esp;“不是我学校的，是你。我第一见你，就觉得你长挺好看的。”唐心怡挺直了腰，正眼扫视她，“就是看谁都瞧不起，特讨厌。”

&esp;&esp;她让唐心悦专门做了本错题本，能很快总结出每个板块的薄弱点。

&esp;&esp;“你说呢。”何野不自在地转动椅子退开。

&esp;&esp;何野扬起的嘴角一瞬间僵住了。

&esp;&esp;“没事儿，你们继续，继续。”唐妈妈又退出了房间。

&esp;&esp;何野重新看了遍题目，打算再讲一遍：“下次锁门就行了。”

&esp;&esp;唐心悦确实够聪明，有些题目她讲一两遍就懂了里面融会贯通的东西，教起来也不费劲。

&esp;&esp;正讲的投入时，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esp;&esp;“你学校又有什么八卦。”何野也叉了块梨吃。

&esp;&esp;“写题渴了吧？我俩切了点水果。”唐妈妈托着一盘切成小块的梨，环视了一圈杂乱无章的房间，“吃点儿再学。”

&esp;&esp;还没有人这样形容过她，何野看了眼书柜上一墙的书，觉得很有意思：“不愧看了那么多小说，说话都这么有内涵。”

&esp;&esp;何野很快回神，脸色骤然冷下来：“你是不是有病？”

&esp;&esp;唐妈妈强硬的把梨放在她们之间。

&esp;&esp;太阳移到西边，投进房间的阳光隐约透出橘色调。

&esp;&esp;“烦死了，进我屋跟进商场一样来去自如。”唐心悦捏着牙签吃了块梨，“一点空间都没有。”

&esp;&esp;高二题型无非就那几个，偶尔来个脑筋急转弯，何野应付的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