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祁麟身为姐姐，觉得自己有义务教育一下弟弟生病不能喝冰饮。

&esp;&esp;祁麟重新拿起勺，指腹触碰到冰凉的瓷器，冷意刺进皮肤融进血管。

&esp;&esp;“去看电视，声音开小点，”祁麟拿过一旁挂在墙上的围裙，“我做饭。”

昨天中午就没吃饭，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

&esp;&esp;一碗放在祁天面前，一碗她吃了。

&esp;&esp;祁麟不知道是谁出来，她将注意力集中在滚烫的粥上，数着粥面有几片菜叶子。

&esp;&esp;她爸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祁麟还是低头。

&esp;&esp;是去北京那次。

&esp;&esp;她爸手撑在桌子上，食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一如既往沉稳问答：“因为你妈妈先是我老婆，再是你妈妈。”

&esp;&esp;也不好叫她爸妈下来。

&esp;&esp;“不可以，”祁麟绑好围裙，弹了下祁天的额头，“只能吃粥，不吃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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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东西收拾一下，”她爸起身离开，“两小时后出发。”

&esp;&esp;她爸的语气不容拒绝：“这事儿是你妈提的。”

&esp;&esp;一双黑色拖鞋停在她旁边。

&esp;&esp;粥很烫，要吹好久才能喝一口。

&esp;&esp;“等会收拾些衣服，毛巾牙刷也带着，”她爸说，“一起去花姐那玩几天。”

&esp;&esp;祁麟沉默半响，问：“爸，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呢，上次帮了我，为什么这次不能再帮我一下？”

&esp;&esp;祁天不喜欢吃菜梗，她只切了菜叶撒粥里，等咕嘟咕嘟冒泡泡，又焖了几分钟，她盛出两碗。

&esp;&esp;祁麟找出肉，打算做皮蛋瘦肉粥，没找着皮蛋，做了个青菜瘦肉粥。

&esp;&esp;她偷偷下楼看看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看见冰箱前踮着脚、想够到酸奶的祁天。

&esp;&esp;联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祁麟一下就愧疚了。

&esp;&esp;于是她捏住祁天的后衣领往后拖：“二伯说过，不能吃辣喝冰的。”

&esp;&esp;好吧，小孩代谢旺盛，还生了病，饿也正常。

&esp;&esp;她说：“锅里还有粥，给妈盛一碗吧。”

&esp;&esp;“好吧。”祁天愤愤跑出去看动画片，没一会又开始傻乐。

&esp;&esp;“没什么不合适的。”

&esp;&esp;昨天祁天在二伯家吃的，到现在也有十几小时了，饿了正常。

&esp;&esp;—

&esp;&esp;祁麟抬头，看向她爸的眼睛，片刻后又移开视线：“这种时候我应该和妈分开。”

&esp;&esp;她爸明白上次是什么时候。

&esp;&esp;很不利于逃跑。

&esp;&esp;祁麟放下勺，勺子与瓷碗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她紧跟其后说：“你跟妈去吧，我去不合适。”

&esp;&esp;因为她妈先是她爸的老婆，才是她的父亲。

&esp;&esp;吃完早饭，她重新

&esp;&esp;大半天她才吃了半碗，一楼的房间门打开了。

&esp;&esp;祁天精神不错，脸色红润很多，睡一觉都能跳了：“我想吃辣椒炒肉。”

&esp;&esp;时间还早，煮碗粥再走也不迟。

&esp;&esp;祁天五官皱成一团，可可委屈了：“我饿。”

&esp;&esp;好吧。

&esp;&esp;做事总要来个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