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还差点。”

&esp;&esp;殷清嘉的笔又双叒叕回到指缝里，被她摆弄的上下翻飞拉出残影。

&esp;&esp;闻人白：“到时候祝鸣会很生气，好不好笑？”

&esp;&esp;正寻思着，殷钰又往她怀里靠了靠。

&esp;&esp;“发发发，都发，应发尽发，大发特发，该发多发，能发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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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可以给你单独发一张。”闻人白淡淡道，“发最大的。”

&esp;&esp;祝鸣愣了下：“这又不一样。”

&esp;&esp;龟甲做成的船依然在漫无目的地漂泊。

&esp;&esp;云走川忽然一伸手，指向殷清嘉：“嘉姐也有吗？”

&esp;&esp;“那……那闻人局长总也算吧。”

&esp;&esp;殷清嘉：“……哈哈，谢谢。”她不禁拎起衣角擦汗，天啊，闻人白这女人知道她开玩笑的时候一点都不好笑吗。

&esp;&esp;祝鸣舌尖上的话一卷，狡猾地说道：“这应当由老师决定。”

&esp;&esp;船儿荡着，梦乡里一般舒坦，闲来无事，祝鸣和云走川细细碎碎吵闹起来。

&esp;&esp;但是这些高声的欢笑慢慢也消失了。

&esp;&esp;“这必须的，正所谓严师出高徒。”

&esp;&esp;“闭嘴吧你！！！”

&esp;&esp;殷清嘉吓了一跳：“哈？”

&esp;&esp;祝鸣挺直身子，把她推开：“自重啊姐姐。”老师在这呢。

&esp;&esp;云走川凑上前来：“我也是，老板，可以发奖状吗，我要两张。”

&esp;&esp;这就有点太近了。

&esp;&esp;这就把祝鸣难住了。

&esp;&esp;殷钰的手指轻轻地在侧脸上滑动：“是啊，人有了身体，有了欲望，灵魂便隔得远了。不过，我了解鸣鸣，一如鸣鸣了解我，只要对视一眼，身体的阻隔便不算什么了。要是这里没有其他人就更好了，好想入侵鸣鸣的大脑……”

&esp;&esp;殷钰故作柔情，说楷模的家属得到一张奖状也不算过分，祝鸣便又与她就家属这个词语吵嚷了起来。

&esp;&esp;那头又在聊起来了，打发着无聊的时间，云走川又问该不该给殷钰发奖状。

&esp;&esp;“哪里差了，拜托，雪山很艰苦的好吗。”

&esp;&esp;殷清嘉讪笑，收起不知何时又在飞快舞动的笔：“没什么啊。”记一记你们两个疑似的诅咒内容罢了。

&esp;&esp;谁都没再看殷清嘉了。

&esp;&esp;殷钰支着左脸：“我只是想回味一下跟鸣鸣的灵魂贴近的感觉罢了。”

&esp;&esp;祝鸣伸手捂住她的嘴，越发尴尬，殷钰在她掌心里闷笑起来。

&esp;&esp;云走川眼尖：“嘉姐，你在记什么？”

&esp;&esp;“你还有人作伴呢，不像我，孤零零一只鬼，待在冥界烧了几千年才投胎，要不是我意志坚强，希望早就破灭了。”

&esp;&esp;“那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学生，凭什么不给我发。”

&esp;&esp;祝鸣已经嘚啵嘚啵说开了，仿佛只要字多就可以翻过篇去：“要做人就做个遵纪守法的好人，看我，烈火焚烧浑不怕，归来依然当好人，像我这样的有几个，嘿，我真是人类的楷模道德的标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