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帝道:“皇祖母得快些好起来才行,下月初六是您的生辰,万不能病着过寿。”
&esp;&esp;太皇太后幽幽道:“陛下放心,皇祖母会好好的,我得好好熬着,熬着等二郎进京来,把那逆子除了。”
&esp;&esp;皇帝垂眸,发出灵魂拷问:“二皇叔会比五皇叔好吗?”
&esp;&esp;太皇太后愣住。
&esp;&esp;皇帝忧心忡忡道:“孙儿不了解二皇叔,但孙儿怕,怕他比五皇叔更吓人。”停顿片刻,“至少五皇叔在明面上还会给孙儿留几分颜面。”
&esp;&esp;太皇太后不痛快道:“瞧你这奴性。”又道,“让他俩狗咬狗就好了,最好是闹得两败俱伤。”
&esp;&esp;皇帝沉默。
&esp;&esp;太皇太后又道:“你瞧瞧阿策,不过比你长几岁,能说会道的,脑袋瓜子可聪明了,你怎么就不能像他学学?”
&esp;&esp;皇帝回嘴道:“孙儿不敢,因为太傅私底下曾对孙儿说过,表现得太聪慧,五皇叔是容不下的。”
&esp;&esp;太皇太后被噎着了,看着他久久不语。
&esp;&esp;有时候她无比痛恨,痛恨李珣把持朝政却拿他没法,如果当初他没有入京,皇室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桎梏。
&esp;&esp;可是换一个角度来想,李珣为什么有机会入京呢,还不是齐王逼宫杀先帝搞出来的。
&esp;&esp;而齐王之所以会干出大逆不道之事,还不是因为当初她跟武帝偏宠造成的,以至于他生出豹子胆。
&esp;&esp;归根结底,这些孽源均出在她跟武帝身上。
&esp;&esp;倘若当初他们一碗水端平,没有偏袒齐王无限纵容,那就不会有兄弟自相残杀的孽事。
&esp;&esp;不会出现同室操戈,就不会有李珣回京的机会,更不会有现今的窘困。
&esp;&esp;想到此,太皇太后的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esp;&esp;若是武帝还活着,看到如今的情形,又不知是什么心情。
&esp;&esp;见她愣神,皇帝有些紧张道:“皇祖母?”
&esp;&esp;太皇太后忽然觉得疲乏,“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esp;&esp;皇帝放下药碗,跪礼退下了。
&esp;&esp;待他走了后,她才黯然道:“倒是为难他了,夹缝求生,两头不是人。”
&esp;&esp;许嬷嬷:“如今燕王世子进了京,皇室坐山观虎斗就好。”
&esp;&esp;太皇太后重新打起精神,“你说得不错,最好是斗得两败俱伤。”
&esp;&esp;月底的时候林秋曼接首了一桩侵占嫁妆案,那案子倒也简单,她趁着月初放告,赶紧把诉状理出来投了出去。
&esp;&esp;结果这回马县令的速度非常慢,耽搁到了半个多月才开堂审理,这些都是后话。
&esp;&esp;到了太皇太后生辰那天,宫里头热闹非凡。
&esp;&esp;一大早李珣就起床梳洗,老陈取来那身很少穿的亲王制服给他换上。
&esp;&esp;因衣料厚重,款式繁缛而考究,故穿到身上无端显出几分政治家的老沉稳重。
&esp;&esp;外罩的紫色对襟大袖衫上绣着张扬舞爪的蟒纹,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玉冠严正地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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