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高明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喉结在滑动中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被我的耳朵捕捉得一清二楚。

&esp;&esp;“听完之后，睦月想离开也没有关系。”他垂眸说道，“我当然想你留下，但你是自由的人，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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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睦月。”他在我耳边轻声叫我。

&esp;&esp;我抬起头，放弃了刚才的玩笑口吻，摆出正色问他：“高明，告诉我三年前的事吧，只要我能够接受，今晚我就留在这里。”

&esp;&esp;高明的脸上不经意闪过一丝犹豫，被我捕捉在眼睛里。

&esp;&esp;毕竟比打直球，他一定胜不过我。

&esp;&esp;“有什么好顾虑的？”我有些火大，问道，“对你自己这样没信心吗？还是说，对我没有信心？”

&esp;&esp;“可以留下来吗？今天。”他问我。

&esp;&esp;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我皱了皱眉，接起来，寒暄了几句之后，我挂断电话，猛然抬头，看向高明。

&esp;&esp;这个答案让我心头一松。

&esp;&esp;他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从我的目光中汲取信心，过了一会儿，他思考完，点了点头：“好。”

&esp;&esp;第19章 往事

&esp;&esp;我沉默地看着不远处安置在小茶几上的梅子茶。这个氛围下，会说出这句话合情合理，但我期待的不完全是这个。

&esp;&esp;“嗯。”我应了他一声，睁开眼看着不远处的地面，等着他的下文。

着他软和的家居服下缓慢起伏的胸腔，没有说话。

&esp;&esp;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三年的心结就可以解开。作为恋人，坦诚应该是最基本的沟通桥梁。对于他瞒着我的事情这样的行为，无论怎样我都很难原谅。

&esp;&esp;几个小时前，高明将我开车送到车站。一路上过来时，纷纷扬扬的初雪已经渐小，阴沉沉的天上破出一抹阳光。然而即使面对着这抹阳光，我的心里仍然是阴霾。

&esp;&esp;在他开口说这句话之前，我以为我即将听到他向我坦白，晾了我三年的原因。

&esp;&esp;与其期盼这个人开口，还不如我自己问奏效。与他相处这么久，我很清楚，有些事情我不得不主动一些。

&esp;&esp;究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

&esp;&esp;群马县并不在下雪。

&esp;&esp;我回想着学生

&esp;&esp;“故事先搁置一下，现在有急事。”我简单而又急切地向他解释道，“我大学时的教官，你也认识的，野田教官。他正在被抢救，失去意识之前，点名说要见我一面。”

&esp;&esp;高明沉稳的性格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刻发挥了作用。他安抚了我的情绪，回拨了电话，确认了大致的情况后，又提议让我和上司做好请假的准备。

&esp;&esp;我点了点头，准备开始倾听这个长达三年的故事。

&esp;&esp;坐在医院冰冷的座椅上，我又叹了一口气。周围空无一人，除了偶然路过的护士小姐，野田教官的亲属一个都没有出现。

&esp;&esp;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我扭过头，打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