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果然是错觉,诚益夫人笑开来,使劲用团扇给自己扇风,疑心自己是大热天里中暑了。
&esp;&esp;太后笑:“果然像。”
&esp;&esp;明摆着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将来有大造化。
&esp;&esp;随即将她推到李元净身边,啧啧道:“太后,皇爷,你们瞧他两站在一起,像不像那画里的金童玉女?”
&esp;&esp;相反,他瞧起来很年轻,最多不过而立之年的模样。
&esp;&esp;然而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方才那一瞬间,只是她的错觉。
&esp;&esp;皇爷是什么人,那是英勇伟岸,胸怀宽广的明君,心里装的都是天下大事,哪里能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esp;&esp;太后不疑有他,只道:“御用监这些人做事也太不用心,你这只是珠串做的不好,我殿中的一个珐琅香炉,昨儿还被发现有些掉色。”
&esp;&esp;太后回过神来,这才叫荷回起身。
&esp;&esp;容色俊美,眉眼深邃,穿一身大红通袖龙袍,随意往那里一坐,自有一股旁人没有的淡雅斯文。
&esp;&esp;方才在外头,远远瞧见龙椅上的身影,她竟险些认错了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里头竟有两位宁王!
&esp;&esp;她今日穿了身绣孔雀花鸟的百花裙,外头罩杏色通袖袍,头发用桂花油梳好,上头戴着鬏髻,再簪上‘一点油’簪子和珠子璎珞,很是俏皮利落。
&esp;&esp;配上她眉心的胭脂记,竟显得她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艳之态。
&esp;&esp;可这沈姑娘却愣是一点错没出,连手都没抖一下。
&esp;&esp;两人说着话,竟不期然间忽略了跪着的荷回。
&esp;&esp;皇帝太吓人了。
&esp;&esp;“哎哟。”诚益夫人起身去拉荷回的手,笑道:“真好个模样,竟比我想的还要可人儿。”
&esp;&esp;她木然地照着往日学
&esp;&esp;“无事,断了个珠串罢了。”
&esp;&esp;最关键的是,他生得与宁王竟六七分相像。
&esp;&esp;的规矩下跪问安,又呆呆被叫起,四肢酸麻,已经不属于自己。
&esp;&esp;神色平静,沉稳,瞧不出喜怒。
&esp;&esp;但她打眼瞧着,这小姑娘性情倒是不错,不骄不躁的,方才那架势,便是世家出身的大家小姐也鲜有不害怕的,毕竟这是面圣,又不是参加诗会见朋友。
&esp;&esp;诚益夫人又去瞧皇帝,却见他正直直盯着荷回,眸色沉沉,眼睛里闪动的东西瞧着便叫人心惊胆战。
&esp;&esp;皇帝并不像她想的那般,是个白发苍苍形容可怖的老头儿。
&esp;&esp;即便从昨日被通知要面圣起,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临了了,真到了御前,还是不免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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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了此刻,不用摸,她便知道,自己脊背已经沁满冷汗。
&esp;&esp;也是,单论家室,这沈丫头出身低了些,跟宁王是不怎么匹配。
&esp;&esp;皇帝便说回去叫人去查,给太后一个交代。
&esp;&esp;难不成是他瞧不上这丫头?
&esp;&esp;皇帝嘴角微弯,望着两人道:“夫人说的是,是像。”
&esp;&esp;荷回不是不害怕,而是被吓傻了。
&esp;&esp;事实上,诚益夫人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