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那厢皇帝点头,仿佛并没觉得有何不对,“为了你同净儿的婚事?”
&esp;&esp;听他忽然提及李元净,荷回仿佛被泼了盆凉水,脸颊上的热气顷刻间褪下去。
&esp;&esp;太后满心满眼地要将她许配给李元净,而她却在这儿同他的父亲谈情说爱,着实荒谬。
&esp;&esp;皇帝见自己一提李元净,她便像蔫儿了的小白菜般,全然没了方才的娇嗔,不禁眸光微沉。
&esp;&esp;这些日子的相处,耳鬓厮磨,还是没能叫她的心思从他儿子身上彻底收回来。
&esp;&esp;看来,他还是要让她认清现实才成。
&esp;&esp;皇帝神色如常,好似并未将她的神色变化放在心上似的,继续方才那个话题,问:“你学的如何?”
&esp;&esp;这话当真是叫人难接,即便荷回已经稍稍清醒,还是不免被重新拽回到同皇帝的暧昧中去。
&esp;&esp;谁家好人儿会问女孩家这种问题!可他却并未觉得不妥似的,神色认真,好似当真只是在关心她。
&esp;&esp;荷回的耳朵重新红回去,“民女不知道。”
&esp;&esp;这只是画册罢了,又不是实践,她哪里知道学得如何?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对男女之间的床帏之事有
&esp;&esp;些了解罢了,等真到了洞房花烛的那一刻,不会什么都不懂,惹夫君不喜。
&esp;&esp;“看来教你那人,水平不行。”皇帝听罢,淡淡下了个结论。
&esp;&esp;这种东西有什么水平行不行的,又不是写字画画,荷回道:“那要怎么办?”
&esp;&esp;叫太后将张司籍换掉,再派一个人过来?
&esp;&esp;她可张不了这个口。
&esp;&esp;皇帝:“朕方才已经说过了,你不如找朕来,朕来当你的老师。”
&esp;&esp;荷回目瞪口呆,他怎么又说回这事上了?
&esp;&esp;“不成。”她断然拒绝,“您我像什么样子?”
&esp;&esp;她昨日同他那样已经是惊世骇俗,怎么能叫他教自己这个?
&esp;&esp;绝对不成!
&esp;&esp;皇帝静静看着她,见她反应如此大,沉默不语。
&esp;&esp;荷回以为他生气了,抬头,却见他忽然冲自己冁然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朕说着玩儿的,瞧你,吓成这样。”
&esp;&esp;见他神情不似作假,荷回猛松口气。
&esp;&esp;她就说,皇帝就算再喜欢她,也不能荒唐到这般田地。
&esp;&esp;“您往后可否别再说这些叫人误会的话,民女方才当真被您惊着了。”荷回眼角微红,语带嗔怪。
&esp;&esp;皇帝‘唔’一声,抬手擦去她眼角氤氲的水汽,“朕的错。”
&esp;&esp;明明他并没有多用力,可指腹在她眼角掠过,那一块皮肉上的红却越发浓郁,像抹了胭脂一般。
&esp;&esp;这样娇嫩。
&esp;&esp;皇帝漆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沉静的深井,见不到底。
&esp;&esp;“回去吧。”他将那春宫图交还给她,“下次小心些,别再掉出来。”
&esp;&esp;“民女告退。”荷回脸烫得像块烧红的炭,将春宫图从他手中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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