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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非不语，低头吃了一口蛋糕。

&esp;&esp;烛慕心情有点复杂，感觉现在说谢谢也晚了，说其他也不太合适。

&esp;&esp;祁非神色自然、脚步却极为僵硬地快步走向书房：“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你先去睡吧。”

，祁非这才正色地好心解答道：“你有无意间把任何白纸塞进教案的习惯。”

&esp;&esp;“因为我都帮你拿出来了。”祁非回答。

&esp;&esp;烛慕脸上还挂着浅笑：“你也该考虑考虑再谈个真正的恋爱什么的，总是沉溺于过去并不是一件好事，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1。”

&esp;&esp;烛慕花五分钟冲了个澡，热气腾腾地裹着浴袍，返回客厅。他刚打开浴室门，就和房门口往客厅走的祁非打了个照面。

&esp;&esp;祁非抬头，鼻尖朝上对着天花板，避开他的视线：“……还好。”

&esp;&esp;他叹了口气，还是缓慢落座，并将银行卡和两张协议压在桌面上一并推了过去。

&esp;&esp;“好。”

&esp;&esp;那个乐闻就是不靠谱，找的甜品店不是太淡，就是太腻。

&esp;&esp;祁非懒懒后仰靠在椅背上：“烛老师，你好啰嗦。”

&esp;&esp;烛慕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脸上明显露出惊讶的神色：“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问题。”

&esp;&esp;“……”

&esp;&esp;“祁非，过去三年，很感谢你一直帮助我。这张银行卡里面是三年前你交给我的治疗费，我说过我最后一定会还给你。”

&esp;&esp;烛慕没把他的异样放在心上，以为他的工作从线下转到了线上，边继续擦拭湿头发边点头：“那你也早点休息。”

&esp;&esp;他一点没抬头道：“钱你拿着吧，就当你陪我治疗了三年的补偿费结算。”

&esp;&esp;祁非垂眸，轻“嗯”了一声。

&esp;&esp;烛慕也难得见到他这么幼稚别扭的一面，不由觉得好笑：“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去洗澡。”

&esp;&esp;“明天好像是多云天气——祁先生，我们去登记离婚吧。”

&esp;&esp;他的语气揶揄：“在找到伴侣之前，记得先找个厨师。不要不吃早饭，不要忘吃中饭，不要觉得既然早中饭都没吃，所以干脆连晚饭也不吃了……晚餐之后少喝咖啡…对你没用也要少喝。失眠就听听轻音乐，效果很好。”

&esp;&esp;祁非终于抬头，对上烛慕坚定的眼神，思虑一瞬息，伸手接过了两纸一卡：“那好吧。”

&esp;&esp;齁甜齁甜。

&esp;&esp;“……”

&esp;&esp;餐桌边温馨的对坐顿时变成了严肃的商业谈判。

&esp;&esp;烛慕手里擦头发的毛巾一顿：“晚上还要出门吗？”

&esp;&esp;烛慕心头大山骤然挪开，拨云见日般松了口气，连下一句话也能十分自然地说出口。

&esp;&esp;“当初我的学费和我母亲的医药费，都是多亏了你介绍我给秦廷玉补课，这笔钱不送回去，我于心难安。”烛慕又推了推协议，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esp;&esp;烛慕义正辞严问：“祁先生，你不爱听吗？”

&esp;&esp;烛慕把头发擦到不滴水，随即就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回到卧室的时候，皮肤表面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打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