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说，我想和黎文礼结婚。”

&esp;&esp;“我是疯了，疯子才会爱上你。”

&esp;&esp;绿灯已经亮了，后面车的鸣笛声嘈杂非常，但陈拾满脑子都是陈见津刚刚说的那句话。

&esp;&esp;“不准，我不准你喜欢他。”

&esp;&esp;“你疯了吗？”

&esp;&esp;陈见津嗤笑一声，对方就像一个无力而又任性的小孩，固执又可笑，他没有回应陈拾的要求，只是好笑地摆了摆手，再次轻声问出了那个一开始的问题：

&esp;&esp;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陈见津睁开紧闭着的眼，额前是陈拾柔软带着薄茧的手。

&esp;&esp;“我不会离开法院的，我很喜欢黎文礼，是想和他结婚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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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见津冷不丁地开口, 耳畔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陈见津是身体不自觉的前倾, 眼见得就要撞上车的前桌。

&esp;&esp;他像疯了一样地抓住陈见津的手，手指宛如游蛇一样向对方的经脉处移去，绝望与期冀同时在他的脸上出现：

&esp;&esp;陈见津皱眉歪头，眼里浑然是装模做样的疑惑，他一字一句以坚定的回答，打碎了陈拾所有的期冀：

&esp;&esp;他转头看向陈拾，对方的小狗眼里满是受伤的怔愣，眼眶泛红, 眼里好像起了一层大雾。

&esp;&esp;“你算我的谁呢？”

&esp;&esp;在孤儿院的时候，陈见津身材纤细高挑，长了一副漂亮的好皮囊，他总是用那双湛蓝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院长。

&esp;&esp;原本还带着调笑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陈见津兴致乏乏地从陈拾的身上下来, 用手绕着脸旁的长发，拿出手机刷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

&esp;&esp;陈拾冷笑，他的眼睛寸寸扫过陈见津那张完美又熟悉的脸，湛蓝色的眼睛好似一潭平静的湖泊，里面可以容纳下世间万物，却唯独容不下他。

&esp;&esp;陈拾仿佛一个任凭怎样都不会动遥的顽石，他沉默地望着陈见津的眼睛，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esp;&esp;陈拾闭眼，眼泪滑进面具，嘴里尝到熟悉的咸涩滋味，人总在要失去对方的时候，回忆才会化作另一把利剑插入心头。

&esp;&esp;“你再说一遍？”

&esp;&esp;整个车里响着的都是ai的“您已超速”的警示音，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芜，眼见得就要开出了市区，陈见津拉住陈拾的衣领，冷声道：

&esp;&esp;陈拾浑身都在颤抖，眼睛涣散无神，眼泪像无知觉的一样不断的滴落，宛如洪水决堤，脑子里所有的程序都已经崩坏，只会喃喃地念叨着一句话：

&esp;&esp;他有些自嘲地自问自答道：

&esp;&esp;陈

&esp;&esp;话音刚落，车陡然加速，陈见津的长发狼狈地贴在两颊，他看了一眼表盘，速度已经超过了限速。

&esp;&esp;“你不过是一个和我只有几个月相处的陌生人而已，你又什么资格说不准呢？”

&esp;&esp;他就像一只粘人的猫，围着他觉得有用的人身边打转，时不时地用猫尾巴蹭一下，贪婪地吃掉那些掌权者流露出的些许蜜糖。

&esp;&esp;实则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放空，陈拾则以为陈见津对他的拷问结束了，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