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青阳哦了下，又道：“那你走的时候再喊我们，我们给你送行。”

&esp;&esp;蒋司修坐在副驾驶，两侧窗户开着。

&esp;&esp;尽管程轻黎一句两句都在表示嫌弃，但很显然，两人的关系非常亲近。

&esp;&esp;连着问了两次，都被拒绝，程青阳作为弟弟也没再坚持。

&esp;&esp;吃饭的地方距离程轻黎和柯岩住的公寓近，程青阳“热情好客”，拉着蒋司修一起跟他送人，说带他看看柯岩和程轻黎住的地方。

&esp;&esp;想起今天晚上也喝了酒，柯岩胳膊碰了下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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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柯岩在后排搭话：“不过有时候我喝多了，会去找她，在她那边睡。”

&esp;&esp;餐厅就选在他们大学周围，正宗德国菜，不再好吃，只讲究一个地道。

&esp;&esp;如果她过得很好，和别人有了关系，他再做什么其实挺卑劣的。

&esp;&esp;“哥，你还要这个吗？”柯岩喊了声，然后冲蒋司修晃手里的佐料瓶。

&esp;&esp;四人台，柯岩和程轻黎坐在一侧，另一边是蒋司修和程青阳。

&esp;&esp;冲动之下来了柏林，但之后的事他是真的没有想好怎么办。

&esp;&esp;蒋司修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捻了捻指腹，忽听到程青阳又问他：“哥，你在这边留多久？”

&esp;&esp;蒋司修听得有点烦，但他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烦，拨了下手边的刀叉，再之后右手搭垂在桌沿上，侧眸看向窗外。

&esp;&esp;但他也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仅仅是听着她和柯岩的对话他就已经要疯了。

&esp;&esp;“嗯。”蒋司修心不在焉。

&esp;&esp;程轻黎抱臂站在后座门前：“柯岩，你踩到我了。”

&esp;&esp;蒋司修目光在程轻黎的手上落了下，片刻后稍稍握拳的手松开，喉结滑动，沉稳答：“不用，谢谢。”

&esp;&esp;“一段时间。”

&esp;&esp;程轻黎有一句没一句，说到和她有关的事时，才会掺那么两个词，大多数都在怼柯岩。

&esp;&esp;程青阳坐在程轻黎的对面，蒋司修的位置靠窗，跟程轻黎斜对，他侧眸，目光透过玻璃，能看到临街几个装修得很有风情的酒馆。

&esp;&esp;沙发都不给他睡。

蒋司修的耳朵。

&esp;&esp;程青阳打了方向盘，超过前面的车，帮后座的两人回答：“不，他们一个二十三层，一个十二楼，一栋而已。”

&esp;&esp;“知道了，”柯岩回身再帮她拉开门，右手搭在车顶，一个吊儿郎当又恭敬的姿势，“姑奶奶，上车。”

&esp;&esp;不然醉酒自己住，他怕自己酒精中毒猝死，不过每次找程轻黎，程轻黎都特别心狠让他在客厅打地铺。

&esp;&esp;“他不要，”程轻黎揪了下他差点擦过餐盘的袖口，“你能不能注意自己的袖子？？”

&esp;&esp;走到停车场，柯岩拉开副驾驶的位置让给蒋司修，他顺着程轻黎和程青阳叫：“哥，你坐前面。”

&esp;&esp;边吃边聊，结束时已经九点，程青阳再次问了蒋司修住的地方，说要送他，蒋司修没同意，说自己打车。

&esp;&esp;吃饭中，两个男孩子话多，基本都是他们在说，蒋司修年龄大得多，很少搭话。

&esp;&esp;他声线清冷，染了夜色，没情绪：“你们两个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