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不起。”蒋司修扬手想帮她抹泪，悬在空中却还是垂下来，他不知道要讲什么，只能重复着说对不起。

&esp;&esp;蒋司修看着她从眼角流到下巴又流到脖子里的泪。

&esp;&esp;程轻黎被他握着手腕压在沙发，扔在角落处的手机还在不停响铃，她去踢他的小腿，分别后在斯图加特的那半个多月她是怎么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esp;&esp;唇擦过她的耳际。

&esp;&esp;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她会这么难过。

&esp;&esp;她哭着推他，上气不接下气。

&esp;&esp;蒋司修被她刺激得难受，失了智地扣着她的下巴想吻她，被程轻黎抵触地偏头躲过去。

&esp;&esp;“我讨厌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我跟谁在一起这辈子都不要看到你了！”

&esp;&esp;“从来都是我缠着你，从来都是！你勾勾手我就巴巴地贴上去，你每天对着我都是冷脸我说什么了吗？！！”

&esp;&esp;程轻黎把自己受的委屈都喊出来：“我在斯图加特，我在斯图加特半夜哭到窒息你给我打过电话吗？你四个月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吗？！凭什么你说谈谈我就要接受，我不要脸吗？！我不要脸也应该要点尊严吧！”

&esp;&esp;他恨死自己了，人是他亲手推开的，到底现在要怎么找回来？

&esp;&esp;“我喜欢你都喜欢到没有自尊了！！”她大声喊出来，“你见过有女生自己去买避孕套的吗？！”

&esp;&esp;程轻黎一直没有开门，柯岩在外面喊了两遍没了声音，又打了电话，她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esp;&esp;她不要脸吗？勾搭了两个月，什么方法都用尽了，换了跟他在一起。

&esp;&esp;柯岩的第二个电话又打过来，两个人却还在吵。

&esp;&esp;“不是, ”蒋司修上前，他双手锁住程轻黎的手腕反剪在她的身后, 把她再次推回门上，他低头，前额擦过她的耳侧，抵在门板，嗓音里有浓重的情绪，几乎要抑制不住，弥漫在她的耳边：“你先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一直都喜欢我？”

&esp;&esp;但真正来到这里，从晚上见面到现在，她和柯岩的每句对话不仅戳着他的耳膜，也戳着他濒临崩溃的神智。

&esp;&esp;程轻黎重重喘气, 试图把蒋司修禁锢自己的手扯开，蒋司修握着她的肩膀不松，她就去捶打他。

&esp;&esp;程轻黎用力踹钳制她的人：“你走开啊！”

&esp;&esp;在淮州的这几个月他一直刻意屏蔽她的消息，不去听就不会想，不了解就不会嫉妒。

&esp;&esp;没有尊严地表露自己的内心，在一起时的担惊受怕，她从来都不敢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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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怕被程宏伟看出来，她连哭都要偷偷躲着，半夜在床上哭到被角全湿，想到蒋司修的话就难过到几乎无法呼吸。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喜欢我？”

&esp;&esp;蒋司修低头，无

&esp;&esp;她心悸到背着程宏伟自己去医院问诊。

&esp;&esp;好久没哭了，程轻黎再一次憋出泪花，她抬脸，很轻微地哽咽：“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啊？！就凭我喜欢你吗？！”

&esp;&esp;他以为她跟爸妈在一起，小孩子的感情难过两天就散了。

&esp;&esp;程轻黎推他：“你滚啊！”

&esp;&esp;程轻黎推开蒋司修，快步往茶几处走，弯腰捡起手机刚想接听，被走过来的男人抽走手机扔回沙发，再接着她被握着腰抵在了沙发里。

&esp;&esp;他呢？凭什么要在科隆对她说那些话？？

&esp;&esp;顾忌柯岩还在门外, 程轻黎声音没有提得太高，但仰脸看着蒋司修, 怒声：“问这个有意义吗？？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