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五分钟后面好，蒋司修把面从锅里捞出来，分开装在两只碗。

&esp;&esp;他嗓音平和，缓缓陈述这件事：“当时觉察出来自己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

&esp;&esp;深夜泡面不加荷包蛋就像吃饺子没有醋，少了灵魂。

&esp;&esp;这次轮到程轻黎无语了。

&esp;&esp;蒋司修看她扎了头发，捡筷子低头捞面，忍不住右手的竹筷敲敲桌子提醒：“以后这个时间不能吃泡面。”

&esp;&esp;她说的是做做仰卧起坐之类的正经运动。

&esp;&esp;两秒后，他整了筷子，淡定纠正：“是洗手台。”

&esp;&esp;太晚，吃多积食，她第二天又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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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袋转身往后，打开冰箱门：“要鸡蛋吗？”

&esp;&esp;“”

&esp;&esp;蒋司修：

&esp;&esp;蒋司修回神，从筷桶里抽了筷子，跟在她身后。

&esp;&esp;等真正在餐桌边坐下，已经是三分钟后。

&esp;&esp;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和她的生活差异很大。

&esp;&esp;蒋司修只吃半碗，放下筷子，从两人中间的纸巾包里抽了纸巾递给她，目光落在她身上，示意她继续讲。

&esp;&esp;程轻黎跟在他身边，随口：“积食了就运动一下再睡。”

&esp;&esp;“你愣什么，我饿死了。”她扫他一眼，莫名其妙。

&esp;&esp;他略微走神，身后的人已经蹦跳着走上来，把他面前的两只碗端走了。

&esp;&esp;碗是前天逛超市，程轻黎挑的，一只鹅黄，一只墨蓝，每只上面都有很可爱的卡通图像——但蒋司修不认识。

&esp;&esp;饭吃到一半，她还是想问先前他在加州的事情。

&esp;&esp;然后：

&esp;&esp;程轻黎嫌他啰嗦，吹了口面，皱眉瞧他：“能不给我当哥哥了吗，刚从床上下来。”

&esp;&esp;不知道她跟朋友打电话时提到的那些明星，也不知道她偶尔提起喜欢的书和电影，男女兴趣本就不同，他更是过了喜欢她喜欢的那些东西的年纪。

&esp;&esp;开火的男人闻言看她一眼。

&esp;&esp;她话说得实在直白。

&esp;&esp;她用勺子喝了口汤：“你之前说”

&esp;&esp;程轻黎用纸巾沾了沾嘴角，轻咳一声：“你之前说你在加州做心理咨询。”

&esp;&esp;“亲近？”程轻黎拿着筷子的右手托住侧脸，不怀好意地盯住他。

&esp;&esp;程轻黎耳朵一动，抬眸接收到视线。

&esp;&esp;程轻黎端着碗走得慢，一步两步，压着脚，像小鸭子。

&esp;&esp;蒋司修端着加了水的锅重新放在灶台上，另一手去摸她的肚子：“吃两个不怕积食？”

&esp;&esp;蒋司修对她会问这件事并不意外，两天前被她发现时，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明显想问，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憋住了。

&esp;&esp;他顿了顿，找了个更为合适的词：“很想跟你亲近。”

&esp;&esp;蒋司修把碗往前抵了抵，又把程轻黎用过的纸拿过来，团成团，丢进脚边的垃圾筐。

&esp;&esp;程轻黎在他身后跳了两下，右手握拳举起，语气兴奋：“要的要的，我要两个荷包蛋！”

&esp;&esp;她撸着袖子，一手一个，端得非常稳。